“若护不住,我便先去一步,替她黄泉开路。”
傅鸿儒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今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主意大,他们这些老东西,已是些贪生怕死的懦夫之辈了。
“我今日会进趟宫,见过皇帝后就出发,京中如今混沌不堪,需要有人主持大局,皇帝手段稚嫩,未必能镇得住,一切就拜托给傅老你了。”顾执渊说着起身一拜。
傅老抬起顾执渊手臂,“不破不立,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我会的。”
……
顾雁礼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他不知道顾执渊的大刀什么时候会挥下来,砍掉他的脑袋。
这种每日等死的感受极其煎熬,他熬得眼眶布满血丝,状若疯癫。
直到顾执渊大步跨入他的宫殿时,他竟有种解脱之感,大抵是不如给他个痛快,好过日日悬命一线的折磨。
“听说,你要纳她为妃?”顾执渊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那般好的女子,谁能不心向往之?怎么,皇叔不舍得?”顾雁礼破罐子破摔,反倒无所畏惧了,在顾执渊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顾执渊冷眼看着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的顾雁礼,越见厌烦。
他的皇兄,天纵之姿,一代明君,文武双全,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泱泱大乾,交到这种人手里何其可笑?
可这一切是不是该怨自己的心软念旧情?
“沈非念往日旧人,你动一个,我剜你一块肉。她门下商号,即日复业,你动一次,我断你一条筋。滨州水师群龙无首,赵行建乃滨州之人,派其前往暂代总督之职。南疆边境时有骚乱,遣赵华安坐镇南疆,封威武大将军。朝中丞相之职空缺已久,提傅鸿儒任相位。”顾执渊说罢,轻慢地瞥了顾雁礼一眼:“你可有异议?”
顾雁礼撑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顾执渊跟前,红着眼睛问他:“皇叔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知准备如何安排我这个皇帝?”
“我瞧你身子不大爽利,不如,静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