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站着黄闻,就在刚刚,她被逐出司恶楼了。
顾执渊的说辞是司恶楼不收不忠之人。
可谁都知道,顾执渊意在让黄雯跟着沈非念走,护她安全。
能为沈非念做到这份上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呢?
谁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但好像,再深究下去也没有了意义。
沈澜弦提着一串葡萄走过来,靠在沈非念旁边,朝大海吐着葡萄籽,随口问道:“你真要去盛朝?”
“我知道你想去襄朝沧京,到了下个港口补给时,你便下船吧。”沈非念说道。
“再看吧。”沈澜弦咬了粒葡萄,眯着眼睛望着白晃晃的日头,在琢磨着,要不要要告诉沈非念一件事。
顾执渊现身时,他就看出顾执渊身上有伤。
而且,是重伤。
他在邺都应该经历了一番苦战,能将他伤到这般地步的人,世上寥寥无几。
谁伤的他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不要告诉沈非念。
“噗。”他吐了粒葡萄籽,没说。
不想说,不乐意说。
“你喜欢织巧吗?”沈非念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情,赶紧问道。
沈澜弦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沈非念:“你有病?”
“……”沈非念无语,“她钟情于你,你应该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啊,所以?”
“你不喜欢她你要跟她说啊,这么吊着她算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啊。”
“几时说的?”
“很久以前我就跟她说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是个好姑娘,但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
“你喜欢哪一类啊?织巧哪里不好了!你是不是瞎了狗眼?”
沈澜弦无语地看着她:“你心里有火有我理解,但你别撒我身上行不行?”
“滚!”
“吃葡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