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念看她这架势,反倒是有些怵了,拉了下黄雯的衣角:“不行咱就认输。”
说起那阿川,她生得很是好看,英气逼人,飒爽利落,但又与黄雯不一样。
黄雯更多的是铁血悍勇之气,那阿川却多了几分骄傲和贵气。
无论如何,她都不像一个跟在国师身边照顾他起居的细心温柔小侍女。
酒桌上激战正酣,一行人划拳猜酒玩得不亦乐乎,倒是难得一见的不分国家,无论尊卑。
沈非念饮得稍多两杯便有醉意,走到船头上吹吹冷风透气,却正好瞧见了尉迟无戈坐在船弦上发呆。
“你怎么不在里面喝酒?”
“公主还说让我喝呢,我才喝两口,她就把酒杯抢过去了,说你们派的都是女子,她不能落了盛朝的脸面,让我一个男人上。”
沈非念扶着船舷笑,倒是挺像文华公主的风格的。
尉迟无戈忽然感概,“你说,像这样多好,大家都不要打仗,太太平平,和和气气的。”
“你是将军,若这世上无战事,你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听说你有开医馆,你希望医馆里人满为患吗?”
沈非念闻言大笑。
尉迟无戈叹气,“我师傅说过,以战止战永远是下乘之道,我不懂,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想得明白,各国的皇帝却不明白,打仗有什么好的?”
沈非念却很好奇,“你不喜欢打仗,为什么要当将军?”
“我师傅说,当我拥有这些天赋,就应该挑起重担,用这天赋保护弱小的人,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
“你师傅是……”
“他已经过世了。”
“他能教出你这种徒弟,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
“他是,提起他的名字,都没人知道他。他就是一个乡野老头儿,我有一次上战场被围追堵截跑进了一个小村庄,昏死在了路边,他把我救了回去,教我认字读书,也教我阵法兵道,那年我才十三岁呢。”
“可能这就是……气运吧。”
除此之外,沈非念也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