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弦奇怪地看了寒川一眼,这人说的是“渊王爷的人”,而不是“沈府的人”。
寒川急步走到沈非念跟前,看她一脸的伤,还有织巧身上的血,又气又急:“沈姑娘你没事吧?”
捡回一条狗命的沈非念腿有些发软,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儿。”
路上寒川将种种情况说给沈非念听,又顺手脱了外衫罩在沈非念身上,再顺手扯下沈澜弦的外袍递给织巧。
“所以,我当时只是用王爷会来喝茶诳人而已,王爷是怎么知道的?”沈非念敏锐地抓住重点。
寒川:“啊这,这,这你怎么跟爷一样,想事情的角度都这么刁钻呢?”
“他在沈府有探子?”沈非念问。
“有那么一两个。”寒川说完又瞅了沈澜弦一眼:“这话你刚才没听见啊。”
沈澜弦:“……我又没聋。”
寒川认真脸:“你可以聋。”
沈澜弦懒得搭理他,只是深看了沈非念一眼。
方才离开时,他望了一眼房内,里面倒着的人,看上去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的。
沈非念是怎么做的?
沈非念却在思考着,回去了怎么向顾执渊解释,自己仗着他的名号扯大旗的事儿,干坏事被人抓住小尾巴了。
……
顾执渊在沈府听完了一首琴曲,茶点还是分毫未动。
一曲了事后,沈之杏起身,羞涩地说:“让王爷见笑了。”
“的确见笑。”顾执渊眼都不睁:“呕哑嘲哳也不过如此了。”
沈之杏浑身僵冷,满面通红地望着顾执渊,喃喃道:“王爷……”
顾执渊以手支额,微蹙了下眉头。
沈昌德以为他是厌烦了沈之杏的媚宠姿态,却不知顾执渊微有些烦闷的是寒川怎么去了那么久,沈非念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下去!”沈昌德低声斥喝沈之杏。
沈之杏眼眶蓄满泪水,强忍着哭意刚要退下时,却见到沈非念回来了。
沈非念已换了一身崭新干净的衣裳,进来后行礼:“见过渊王爷,见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