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不谙世事的年纪

玩转时间的人 柒拾玖 2508 字 2022-09-29

我把黑色吊坠背后的图案凹坑,临摹到纸上,我努力回想我上次不小心按到的位置,然后在纸上标记下来,来细分他们,我按到了位置让我回到了几年前的我,那么跨越几年间隔的纬度空间需要的能量节点大概是这么多,我又仔细分析了一下,那晚我在包裹我的肥皂泡上看到了无数个视频画面,在我走进儿时候按到的那个位置回到了这里,我想这个吊坠的能量应该是足够你穿越到任何一个与你平行的纬度空间,不平行的呢,坐上时间轨道也能到吗?这是个未知数。所谓的平行纬度空间就是与你所在的纬度空间的时间轨道在某个范围内运行速度一致,且同时存在,只是相互感触不到,就像无知与非物质一样,不平的纬度空间就像我在的地方的叶子、水滴、石头等一系列物品里所存在的纬度空间,前面我也说过世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一个偌大空间。我现在可以试图想办法进入平行空间的不同年代,却还没想到进入某些物品纬度空间的办法,人死了,能量节点分解在重组的过程你进入任何一个纬度空都有可能,平行的抑或不平行的。

我突然想到我看见草花一边拿着我的画像一边问别人是否认识我的场景,她是在一个贴满海报的街头,海报几乎都是戏班子的开演宣传,我想她应该是与我平行的纬度空间,至于怎么找到她,只要弄清楚她所在的年代就可以利用我刚琢磨的算法去找到她。可找到她又该做什么,她已经没了以前的记忆,她对我的认知也只是她死亡时记忆能量粉碎重组过程中极少的一些按原有方式拼接的部分,而绝大部分她都不记得了,而且是无法修复的忘记。

但是我还是想找到她,跟她详细叙述我们以前的种种,然后告诉她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了。告诉她我也很怀念,可是怀念总归不是重启她以前所有记忆的途径。记忆消失了就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所知道能给黑色吊坠充能的地方只有那个石洞,可它离这里太远,我要怎么才能过去呢。我现在不是那个二十来岁的我,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学生。再说了我现在是未成年,与几年后的自己截然不同,母亲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子出去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十来岁的儿子长时间的出走他们一定会到处寻找,在悲伤与痛苦中等待孩子归来。

苦思良久,我决定把我所有的遭遇对他们和盘托出,这样我便能说服他们让我去探寻我的疑惑。想要让二老相信我陈述的事情,就必须让他们能亲身经历此类事情。我只要把即将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应验几件事之后,他们定会深信不疑,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去揭开我的梦境了。

下午放学回家,我背着黑色背包,安静的信步在回家的路上,而别的学生三五成群,手持半截木棍,说笑不一。我虽然感觉他们甚是幼稚,却也是十分享受这久别已久的轻年学生时代。

当我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鸭舍里清点鸭子是否如数,父亲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右肩抗着挖锄迎着落日从田里回来。同我记忆中的一样,父亲每每到家,第一件事便是问晚饭吃什么,然后去井池边清理掉身上的泥土,便一头扎进厨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鼻梁上细微的汗珠,像极了深秋枯叶上的水滴,每一颗都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晚上父亲躺在藤椅上呼呼大睡,前面新闻联播还在讲述最近的新闻要事,我试着关掉电视,父亲同以前一样,立刻醒来并指责我为什么关电视,然后放大嗓门,声称他在看呢。

母亲走进来,拿来毯子盖在父亲身上,并对睡着的父亲说,明天来下乡收猪的,把我们家那个猪卖掉。给姐姐去县城补习功课使用。母亲说的话,睡着的父亲一定能够知道,因为从我打小就是这个样子。

我告诉母亲,明天的猪一定是卖了八百六十块钱,而且他们会给母亲八百七十块钱,且猪卖掉以后,家里会来一直流浪狗,以后一直就守在我们家了,姐姐去县城补习将卖猪的钱全部耗尽,然而中考数学只考了二十几分,然后没多久姐姐要去外省做航运的小姨家去玩,然后那儿找了一份超市收银的工作,也就不愿意再回来上学了,爸爸也因此事伤感了许久,时常偷偷抹泪。

母亲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但更多是把我的这些话当作童言无忌满嘴胡言。而后便斥责我回去睡觉。

躺在床上,我拿出婆婆的手稿继续逐词逐句的琢磨,希望借助婆婆的手稿以及我的经历能够找到更重要的东西,能够找到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去往每个纬度空间的方法。

今天是周六,我们没有课,我懒洋洋的躲在被窝里享受着最安逸的时光,然后就被屋外撕心裂肺的叫声所惊醒了,当我穿衣走出屋外的时候,几个大汉正将猪捆起来,然后抬到磅上称重。

称重结束,没等猪贩子算账呢,我就在门口喊道是不是八百六十多。然后但见猪贩子在敲过计算机以后惊讶的说到,你都没看多重就知道多少钱啊。我母亲回到看看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再跟猪贩子确定了金额以后,猪贩子给了我母亲八百七十块钱。我母亲拿过钱走到我身边说,你昨晚说的怎么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