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便刀断、人残。

他们的血，染了自己的白衣。

为首的胡氏白银杀手以断刀拄地，半跪在地上，鲜血顺着手指流躺在断刀上，最终淌在地上。

他的面具已经被轩辕羽晟劈开，苍老的面庞上刻满了骇人的伤疤，腮上白花花的胡子沾着新鲜的血珠。

他微微抬头，双眼浑浊，语气中尽是不甘：“没想到，啃到你这么一个硬骨头……”

“出来混，是要付出代价的。”轩辕羽晟淡淡地说道。

“是啊，”老人口吐一口鲜血，痛苦地发出乞求的声音，“我不怕死，但我求你放过那四人，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说着，老人将断刀扔在地上，朝着轩辕羽晟重重地磕头。

“胡前辈……我们不怕死……不要求他……”另外四个白银杀手也重伤倒地，语气中透露着苦涩。

“做杀手的，不是让别人死，就是让你们死。我怎能让你们活？”轩辕羽晟说道。

“他们四人只是听命行事，而且都是刚刚加入‘白银杀手’的孩子，他们当杀手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啊！我发誓，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杀手任务，之前绝对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老人老泪纵横，只求轩辕羽晟饶那四人性命。

“求求你，放过他们四人！我保证，他们四人从此退出白银杀手，日后多行善事……”老人再次重重地磕头在地，两行老泪流淌在饱经沧桑的脸颊上。

轩辕羽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犹豫。

“好吧。”轩辕羽晟最后同意了，随后他询问了老人一些问题，他都如实交代。

老人心已安，回头看了一眼跟随他的四名白银杀手，爽朗地笑了笑，然后拔起断刀架在脖子上一抹，鲜血喷涌，倒地而死。

“胡前辈！”那四个白银杀手大吃一惊，哭着爬到老人面前，将他扶起，可是老人早已经没了呼吸。

风，吹起老人的苍白的鬓发，安详的脸庞上看得清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抹微笑。

“他的遗言，你们应该听清了。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绝对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你们走吧，远离这生死无常的杀手组织，不要辜负他……毕竟，活着不一定要靠拼命……”

“诸位，请好自为之。”

轩辕羽晟收起剑，仰头望了望乌云遍布的天空，顿时感觉世界的灰色是那么明显。

……

黑魔山脉，绝命谷。

谷有大雾，路不可见，各种巨石、草木突兀，看上去像隐藏在暗处的怪物。

轩辕羽晟谨慎地在雾中穿梭，依旧找不到蔷薇等人。

忽然，听得一阵草木抖动的窸窣声音，一个白银杀手的尸体从天而降，落在了轩辕羽晟面前。

轩辕羽晟疑惑地来到尸体旁，一个食人花自草丛中猛然探出头来，张着血口朝着他迅速咬过来。

轩辕羽晟急忙闪身，挥剑朝着食人花的茎斩去，茎断，恶心的绿色汁液流淌一地。

食人花的头颅躺在地上，不停地咬合着，吐出瘆人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