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了他该做的,无愧于人,心里起的波澜平复了下去。
“先生,这是今日份的束脩。”
结束上午的课,贾环随孟芷韵回到她的住处,提着一条鲜活的鲫鱼说道。
孟芷韵没有说话,只看了贾环两眼,贾环朝她一笑,提着鱼忙活去了。
“先生,你这身体太虚了,该多补补才是。”
贾环把鲫鱼汤给孟芷韵盛了满满一大碗,“你要没喝完,我觉得你下午指定撑不了多久。”
孟芷韵暗暗无语,瞧着银盘大小的碗,她起了身。
贾环眨了眨眼睛,“先生,有话好商量啊,逃避它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这不吃饭,该越发撑不住了。”
在贾环的嚷嚷声里,孟芷韵过了来,手上拿着一个正常的小碗。
给自己盛了一碗鲫鱼汤,剩下的孟芷韵拿眼示意贾环。
“近来辛苦,喝。”
瞧着孟芷韵关切的眸子,贾环差点没痛哭流涕,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先生,这是学生孝敬你……”
在孟芷韵的眼神注视下,贾环没声了。
果然,逗弄人不是好玩的。
贾环起身,也去给自己拿了个小碗。
没办法,要端着那个大碗喝,贾环表示他喝不下。
孟芷韵唇角泛笑,没有强逼贾环,还真是个坏小子,委实孝顺。
和前几次一样,用过饭,就在孟芷韵这里上课。
快到下学的时间,贾环就回了书院。
坐在回贾府的马车上,沿街还能听见,众人在议论赵衡。
“镇国大将军去了,可真是我大雍的一大损失。”
“可不是,这所有的将领里,有哪个能跟镇国大将军比的。”
“便是他的儿子,纵虎父无犬子,到底还是差了一筹。”众人惋惜不已。
贾环听着这些言论,也是轻叹。
但事情已经发生,多思无益,凭添烦恼。
回了荣府,贾环去了探春那里,用过饭,练了一会字。
等天色黑下来,贾环行动了,趁探春不备,他点燃了静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