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宜朗最后一句成功让闻樾再看了自己一眼,他知道他来兴趣了,继续说:“其实这事情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诗家跟沈家早就有联姻的意向,恰好诗毅跟沈宇修年纪相当,在沈宇修20岁的时候诗毅18岁,虽然诗毅还有几个月要参加高考,但两家长辈想借着沈宇修的生日宴让他们开始接触培养感情。谁知道在宴会当天,沈宇修的第一支开场舞直接邀请了诗毅的妹妹诗羡桐跳,后来就变成妹妹顶替姐姐跟沈宇修订婚,诗毅因为这事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说完,卢宜朗无不可惜地说:“大概是当时被伤得太深,诗毅这些年都孓然一身,听说诗家多次给她挑了好人家,都被她拒绝了。其实照我说,诗毅比诗羡桐漂亮不止一个高度,沈宇修挑妹妹不挑姐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眼瞎。”
卢宜朗说了半天,闻樾终于来了点反应,但他一时没明白他这句无头无尾的话是什么意思,“眼瞎,谁眼瞎?”
他刚问完,突然瞥见沈宇修站在不远处,正在跟诗羡桐卿卿我我。
就在卢宜朗发现沈宇修的那一瞬间,沈宇修也扭过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沈宇修早就对诗羡桐喜欢跟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腻歪秀恩爱有些烦了,男人都这样,在床上女人越撒娇他们越喜欢,但在外面,还是不喜欢女人过于黏人,他们一配合起来就得自己不够男人。
这会儿看到卢宜朗,沈宇修立马借机撇掉诗羡桐,朝他走了过去。
“宇修,打扰到你跟诗二小姐了?”卢宜朗打趣道。
“宜朗你说的什么话。”沈宇修摆摆手,然后看了他旁边的生面孔,问:“这位是?”
“哦。”卢宜朗直了直身子,给两人做介绍。
“这是敏学的闻樾,他刚回国,你以前可能没见过。”
“闻樾,这是沈氏的沈宇修。”
两人握了握手,闻樾态度很淡,沈宇修当然也察觉到。他心里不爽,但也没怎么样,毕竟人在商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敏学是近些年才拔起来的,但势头很足,在圈子里已经很有说话的分量。
卢宜朗也明显感觉到闻樾的过度冷淡,担心沈宇修不高兴,于是马上转移话题,恰好刚才提起诗毅,他就用男人讨论女人的语气,探究一下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疑惑,“宇修,跟你八卦个事,诗家两位小姐,大的可谓玉兰花,小的可谓玫瑰花,你为何只钟情玫瑰花呀?”
沈宇修退了姐姐要了妹妹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还是被人时不时提起。当初沈诗两家给出的认错人解释,恰好两个孩子看对眼,那就将错就错,可压根儿就没人相信。
现在又不是古代,见面之前不会连个照片都没看。再说了,诗毅跟诗羡桐虽然是姐妹,但两个人的长相没有丁点相似的地方,沈宇修又没有近视,怎么可能会认错?
沈宇修在这件事情上理亏,其实当初让他放弃诗毅选择诗羡桐,他还是挺舍不得的。可他从小就被教导利益至上,更何况他处在斗得不可开交的沈家,他得选择对自己更为有利的诗羡桐。虽然她的美色不及诗毅,但总归是个美人,他不吃亏。
被问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对这个问题有了标准答案,他淡笑道:“诗毅不是玉兰花,她是水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卢宜朗一听,恍然大悟道:“也是,咱们男人嘛,还是喜欢女人崇拜仰慕自己,过于孤芳自赏反倒没趣。”
不管卢宜朗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他能接受就行,沈宇修立马又补充一句,“诗毅太高冷了太难控制,很难讨男人喜欢。”
“那是没本事的男人才这么说。”一直当听众的闻樾,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
卢宜朗不知道一向“归于我佛”闻樾为什么突然破解,为了素不相识的诗毅不留情面地怼沈宇修。
眼看着沈宇修的神色冷了下来,卢宜朗脑子在高速运转怎么破解这个僵局,幸好这时诗羡桐过来找沈宇修。
大概是当着未婚妻面前不好发作,特别是争执的焦点还是诗毅这么敏感的人物,沈宇修被诗羡桐带走了。
诗毅在门口一直迎宾到晚上八点,估摸着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她跟诗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先去车里拿一下贺礼,因为晚宴正式开始之前,还有送寿礼的环节。
对于从小就瞧不上自己的老爷子,诗毅试问没有那么善良,花大价钱给他准备寿礼,不过心思还得花一些。
她的国画画得还行,虽然比不上大师,但糊弄一下非行家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这次给诗老爷子画了一幅“百子千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