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见她面临生死关头仍然谈笑自若,不禁暗佩她镇定非凡,上前把着脉沉思片刻,抬头道:“毒不及五脏,神针过穴且有效。”
汤劲道:“你要用针炙法治我体内之毒?”
叶凡道:“神针过穴法比一般的针炙法凶险数倍,所用的也不是银针,而是运气成针,入体后,会化万千牛毛气针,将那些毒虫驱至一处,施用的不好,你便有性命之虑。”
汤劲笑道:“你是医道圣手,我相信你精通此术,定无惊险,就烦你用神针过穴法治我。”
叶凡正色道:“在下并不精通此术,只在书上知道此法,并无实际经验,汤小姐,你要三思,否则另有一法就是加重解药的份量,但那药量太大虽解重毒,但小姐可能要瘫痪终身。”
汤劲道:“阿哟,要我终年睡在床上那可不成,生死由命,公子不要犹豫,请快动手吧。”
“好,竟然如此,在下冒犯了!”叶凡又手连挥,一根根用天力凝成的细针出现在他眼前,叶凡取出其四十九根盈尺长的气针,说道:“请小姐宽衣。”
这时汤劲已能动手脚,闻言,她也没有什么异样,伸手将身上衣物退了下来,脱到后来只剩下薄薄的亵衣裤,她不好意思再脱,转头只见叶凡正襟危坐,一派道貌岸然,没有意思吩咐停止不脱,心想:“看来非得脱光不可了。”
但伸手再脱时,她还是忍不道:“还……还……要……脱吗?”声音不由有点颤抖。
叶凡叹道:“若不脱光,只怕我不好认穴!”
叶凡虽是医师,俗话说,医者父母心,竟然是父母心,那病人在父母面前,就应该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但这叶凡医师太年轻了,也太仪表不凡了,汤劲竟害怕在这人面前赤6裸6裸的,但又有何法,是自己要他治病,既然治病就得任其一切了。
她将最后的一点衣物也脱去了,又怕又羞的闭紧眼儿,忽觉一只滚烫的手掌摸到自己胸前。
她清白女儿身除了自己外,从未教人抚摸过,不由全身一颤,伸掌去推那只滚烫得怕人的手掌。
但听一声低喝道:“别动!”
话声下,只觉全身一麻,一只盈尺长的气针竟然齐根没人那玉额中,随着滚烫手掌的移动身上腰部,腹脱,腿部,背部跟着一一被入气针。
四部戳针完成,余下四针,叶凡右手拿针,左手促掌迟迟没有下手,汤劲见叶凡四十五针一口气戳完,忽然停下来便知怎么回事,她这时已被叶凡摸得胸口鹿撞一般,心想要被他摸到那个地方,这可怎生是好?
足有盏茶时间叶凡没有动手,汤劲等得心要跳出口来,暗忖:“你要动手就快动手,一下子过去就算了。”她想睁开眼来看看,这位年轻的医生窘到什么样子,猜中以为叶凡迟迟不下四针的原因,是害怕的关系。
其实她想错了,叶凡纯以医家身份来治病,原无一点停滞不前的心里,但接下来手这最后四针最为险要,倘若下针一个不小心,稍为力运不妥刺伤要道,汤劲这生就完了。
叶凡心想:“刺了四十五针,功成大半,这最后四针千万不要出岔,否则功亏一篑,那时挽救不及。”
他将天力泰半运到左掌上,要知他未出针前先用左掌抚穴是将天力灌输进去,不让气针伤肤,不然一只盈尺长的气针刺入人体,那有不伤之理,两盏茶时间后,叶凡运足天力,自忖护主有余,才慢慢的将一根根气针戳入余下的四处要道。
这四针戳完,汤劲整个人真的瘫痪了,但这不是身体上的瘫痪而是心理上的瘫痪,好象一个不会饮酒的人而喝了烈酒,醉醺醺的没一点儿力气。
叶凡一方面因初度试用神针过穴法,过于紧张,另方面天力耗损不少,累得汗湿青衫,倦弱地向门外道:“龙二,你将那些解药拿进来,给汤小姐再服一次。”
汤劲睁眼看到芮玮疲倦不堪的样子,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激,心想自己这条命被他救回来,该怎生回报才是,慢慢起身穿起了衣服,才让其他人走了进来。
哈佛与龙二都守在门外,一应声,持着解药便走了进来,让汤劲服下,众人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去看汤劲时,她已恢复常人的肤色,又服下了一剂补药,一天三次下针,汤劲已体力渐复,与常人无异了。
这天起来,哈佛突然向叶凡道:“我家小姐已差不多要痊愈要,今日主上来讯,我们必须起程回去了。”顿了顿,哈佛又道:“若是主上知道你救了小姐,定要大大酬谢你一番,你不如随我们人鱼族吧。”
叶凡道:“些许微劳,说不上酬谢,不过汤小姐这几日还要下针,在下也只好随行了。”
哈佛笑道:“若非你,世上再无谁能救小姐,这些许微劳四字未免太客谦了,等到了人鱼族,酬谢却是少不了的,现在我们就启程吧。”言罢,他从袖口抽出一只奇形小笛,放在口中轻轻一吹,顿时一道尖锐的怪声鸣鸣响起。
响了一刻,奔来四个人影,身形甚快,瞬眼来到房中,只见是四位白衣女子,每个女子长发披肩,貌美异常,但个个却透着诡异的气度,非比寻常。
这些女子恭恭敬敬走到哈佛身前,哈佛道:“去准备龙鱼坐架,今日就动身返回人鱼族!”
“诺!”四位女子齐齐应了一声,恭敬的行个礼,迅快的退出!
叶凡心中奇怪这四位白衣女奴从何而来,若说是跟着汤劲来的,怎么这些日子一直没看到过,再见她们那种打扮的样子,与哈佛一般怪异,心想:“莫非这些人也是人鱼所化,但实力却又不怎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