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傅清泽面色沉沉地望向走廊窗外：“沈舒羽是你嫂子，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我今天已经说过你几次了，适可而止。”

程深宇最佩服的人就是傅清泽，从来是以傅清泽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今天他突然有些不服气——他故意组这个局想给沈舒羽难堪，想破坏傅清泽和沈舒羽的感情，是很过分，但沈舒羽呢？难道她就不过分吗？

傅清泽没听到程深宇的回应，转过身来，神情严肃：“还不知道错，是吗？”

“你知不知道沈舒羽她做了什么？”程深宇终于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面色难堪，渐渐地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就在几天前的某个晚上，程深宇照例和朋友玩完才回家，却发现张婧雅不在。

家里的佣人说，张婧雅下午约了人出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婧雅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家的情况，程深宇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于是他就在坐在客厅等——终于等到张婧雅回来，她似乎心情不错。

程深宇暗自松了口气，但面色不愉——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然而还不等他责问张婧雅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她就突然说：“我们离婚吧。”

程深宇至今记得她说这五个字的语气和表情，是那么平静而坚定。

他下意识回绝说：不可能。

张婧雅却仍是神色淡淡，说他们已经不爱彼此了，再这样下去，只是相互折磨。

程深宇愣了一下，想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说她怎么有资格提离婚——她是杀害他们孩子的凶手。

就算程深宇不爱她了，也要一辈子把她捆在身边！

张婧雅这些年没少跟他闹，本以为她这次也是一时冲动，睡一觉就好了。

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张婧雅依旧平静地提出离婚。

程深宇怒不可遏，把家里砸得稀烂——从那天起，再没让张婧雅出过门。

等到她主动服软，不再提离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