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鸡蛋还没好嘛?弟弟饿坏了等着要呢!”说话的是安家妈妈,一个跟在安老爷身边五十余载,却并不了解安家的女人。
“好了好了,马上好了!”看着锅里糊做一团的东西,女人咬咬牙一股脑的全倒在了垃圾桶里,然后重新打鸡蛋。
如果说那女人在安家五十余载都不了解安家,那安琪又真正的了解过安家嘛?
近两年,她不也是越来越看不懂安家老爷的意图了嘛?
“啪”小家伙轻轻扭开豆浆机上的纽扣,给自己倒了碗滚烫的豆浆,她已经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感觉胃里空空的,但又什么都装不下。
刚才的聚餐,女孩表现的敷衍,来的都是一群作协里的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朋友,只是苑兹稳的说客罢了。说到底还是希望自己能接手苑兹稳在作协里的位置,可她现在不是已经入了廖家族谱嘛?
她不明白苑兹稳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之前苑汪洋警告过她不要相信自家那老头,可她奇怪的是廖家老爷又为什么会同意这次聚餐?而且聚餐地址就在廖家?
滚烫的豆浆在女孩嘴边犹犹豫豫的没喝上几口,朦朦胧胧的香气却爬满了那两片薄薄的镜片,她是等那群人走后,才偷摸来厨房喝点东西的,可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这几日许是自己的运动幅度太大了,总感觉自己老是昏倒,而且每次醒来都是在卧房,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之前也没发觉自己会这么虚弱啊,在美国不是表现的挺好的嘛?
“呼”女孩强迫着自己喝上了一大口,可还没到胃里,就又反胃的全部吐了出来,“呕”难受到记忆中的女孩好像真的想起了点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僻静的医院,走廊里没什么人,有一个女孩扶着走廊墙壁,颤颤巍巍的还没走到前台就晕倒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小家伙脑海里混沌一片,好像那个女孩就一直昏倒在医院角落里,没有人发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一个医生惊讶的跑过来,然后就是惨白的病房
记忆断断续续的,小家伙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再后来画面一转,女孩蹲在马桶边缘使劲的呕吐着,手指干脆直接放进了嘴巴里,可分明左手边就是药物和水。
她为什么要吐呢?
小家伙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而此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忍不住的再一次吐了出来。
“是许小姐嘛?”厨房外有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许是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就赶过来了。
听声音应该不是廖老爷或管家,再说那姓廖的和管家才不会管自己呢,那是苑兹稳的人?
“您找我什么事?”疯狂掩饰着身后那堆不明液体,小家伙向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