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中堂的男人还在喝水,“怎么?瞧你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发生什么啦?给我想好了再说!”
“这这这”
啪,水杯稳稳的落在了杯托上,青花瓷的杯子借着杯托中的水渍映出点点翠色交织,“那混账东西回来了?”廖老爷脸上顿时又悲又喜、又怒又恨!
“不”
“廖无常没回来?还是回不来了?”顿时脸上的喜意消失不见,替代而来的是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老爷,刚才苑汪洋带着那丫头来了!”呼,终于一口气说完的管家长舒了一口气。
“人呢?请进来吧!”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年近半百的老头子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现在外面的传言越来越重,那苑家的独子也不容易!”
被赶走了?廖家老爷瞪着那个跟了他四十多年的管家,摇了摇头,如果连廖家都拒绝他,不知道那姓苑的小子会如何做,以白家的实力怕是容不下那丫头。
这偌大的峄城,怕是再难出现能容得下那丫头的人!
左手拿着奶瓶,右手拿着尿不湿的男人失神,看着抱着孩子一边拍一边哼儿歌的苑汪洋,“要不先去我家吧,作协的那群人和姓薛的余党郝都在找许七安,在这怕是不得安生!”
“在你家就安生了?”在峄城,谁不知道这苑老爷子和白老爷子的关系?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女孩呜的一声哭了,“嘘,小安乖,小安不哭,小安该睡觉觉喽~”
哄了好一会儿,许七安才勉强闭上眼睛,轻轻放到床上,男人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刷刷的直往下淌。
“你说你这是图啥呢?万一她就不是许七安呢?”喃喃的低估着。
“嘘,出去说!”
啪,狠狠的一掌打到白寰阳脸上,对面的人也不甘示弱,挥手就是一巴掌,两人一来一去的脸上都挂了彩,最后还上了脚,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不可开交,直致完全趴在地上扭打在一团。
“开心了?”气喘吁吁的白寰阳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苑汪洋打,之前一直都是抬手给苑汪洋巴掌。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有什么疑惑,你可以质疑我,但是她就是许七安,你给我记住了!她就是许七安!”
“她是不是许七安,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这样做不值得!别忘了,你是苑汪洋!苑家的独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她是许七安!”啪,嘴角上又是一巴掌,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下颌线。
“你这样做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会失去什么?”啪,嘴角上又是一拳,鼻子也被打歪了,鲜血弄的满脸、满手都是!
突然,呜呜的一阵哭声,苑汪洋赶紧松开白寰阳的领口,飞快的跑到屋子里,抱起一直闹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