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在你这里缫丝。”
林闲从怀中拿出一团线,在院中找到几根木棍,一根稍粗的木棍做主轴,其他的木棍与主轴绑在一起,形成伞的形状。
其实缫丝并不难,难得是缫成生丝,加入石灰是最重要的一点。
生丝白,石灰取到很大的重要性。
在水再次咕嘟的时候,加入石灰粉,水面开始冒起剧烈白泡。
林闲旋转手中主轴,让浮在水面的蚕丝粘上来,随着林闲越转越快,被卷上来的蚕丝也越来越多。
林闲看到被卷上来的丝线发白,嘿嘿笑道:“成了。”
“苏小姐,麻烦将外面马车上的蚕丝拿过来。”
林闲开心,苏浅浅也开心,她听了林闲的话,去拿马车上的蚕丝。
更多的生丝放入锅中,林闲乐此不疲,转动手中的主轴,更多的蚕丝被卷入伞骨当中。
随着林闲的旋转,主轴上渐渐裹满蚕丝,已经有些把握不住。
林闲把裹满蚕丝的木棍放在一旁铺好的麻布上。
林闲额头沁出不少汗珠,暂时坐在一旁歇息。
滴答,滴答。
太阳已经出来了,屋檐的雪开始融化,雪水滴答滴答往下掉。
林闲刚坐下来,一张纤秀的手递出来一块帆白手绢。
林闲去看手绢的主人,发现苏浅浅并没有低眸看自己,而是将头别到一边。
林闲嘿嘿傻笑,抬起袖子抹掉额头的汗珠:“这么好的手绢,擦汗太可惜了。”
苏浅浅还是不看林闲,拿着手绢凑向林闲的额头,轻轻擦去林闲额头汗珠。
苏浅浅擦拭了一圈后,快速缩手,将手绢收回来:“你就不怕我学会制生丝的法子?”
林闲忽然站起来,脸凑到苏浅浅面前:“那有什么关系?”
苏浅浅脑袋聋拉着,手指揪着衣裙:“制生丝的法子都是代代传,人家恨不能几把锁加一起,不让外面的人看不到半点东西。”
林闲的脸往前更近一分,近乎鼻子碰鼻子:“那有如何!”
苏浅浅先站不住了,转身向屋内跑:“不与你说了,我去准备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