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这样！好了，说正事……”李乙收敛了那副油里油气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时候，看起来还真的别有一番沉稳靠谱的男性气质。

“60年前的修士联盟还没有如今这般发达，那些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的来源，科技研发部，就是60年前刚成立的。如果你去联盟的荣誉走廊看看，你能找到当年组建科技研发部的人员勋章，其中一个就是我师父，你师祖，林熙然。”

“啥？？？？？可是这不是？？？？”李锦铭差点跳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其他人，除了阿羽小声给小颜解释生僻词，小颜一副“哦！好厉害”的表情外，都没有什么额外反应。

“你坐好，这么大个人了，最近也经历了不少事，不要大惊小怪的，稳重一点，”李乙嫌弃了他一句，又接着说：“在科技研发部成立前，联盟并不是一块钢板，毕竟只能靠人工来识别，如果遇到厉害的妖，根本没办法。师祖是在那之前进的联盟。她原本想系统研究一下异能，于是作为新生混进了长留学院去学习一下联盟关于异能的知识体系，谁知道最终考试的时候考了第一，哎对，学院里面也有个荣誉墙，你去找，65年前的校友名单。然后你师祖就被联盟直招了。”

……李锦铭一时间不知如何吐槽，他看着自顾倒水泡茶的林熙然和一旁咔吱咔吱吃东西的洛酱，一个大胆的猜测形成：所以他们是学会使用异能的妖族？所以异能并非人类的特长？如果所有妖族都学会了异能，那……

“差不多是你想的那样。你师祖天赋异禀，聪阴绝然，自行领悟了异能。不过就像并非每个人类都能领悟异能一样，并非每个妖族都能激发异能。经过你师祖的研究，能够激发异能妖族少之又少，且他们的异能成长度也无法与人类的相匹配，所以不至于出现妖族大规模反攻人类的情况。”

“在这之后，师祖进入联盟，展现了她强大的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在几次特级畸灵事件中发挥了主要作用，被上级十分器重，准备让她接手执行部。但毕竟师祖身份特殊，她选择另创立了科技研发部，针对畸灵的特性和异能的特点，结合各类特别的材料，研制出了一系列现在咱们在用的装置，包括畸灵探测、异能探测雷达，异能类别鉴定，哦对，异能类别的重新划分也有你师祖的功劳。”

“科技研发部创建以后，收录了很多被认为拥有无用异能的人，他们现在都是部门的中流砥柱。所以修士之间才有了那句话：任何异能都有它的用处，只是我们被认知限制还没找到它的用处。我与你师祖是在长留学院认识的，她高我一级，所以实习的时候，就是她来负责对我考核。不过，那时候我不懂事，一直以为你师祖的异能并不强，她就只会读书，学院的其他人也不太看得起她，所以我总觉得自己被连带着看扁了……现在想来还真是蠢极了……”

李乙露出了怀念的神情，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因为血气方刚经不起激，莽撞地陷入十分危急境地，几乎下一刻就要面临死亡的时候，冷漠的少女如同神祗从天而降为他带来救赎的那个场景。

“好家伙，那可是上百只畸灵的聚集地，你师祖一个人为了救我，不得不选择了妖化。我那时候知道了这事儿，哪儿像你这么平静，我可纠结了一个月，天天思考这种哲学问题，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李乙摇着头，似乎在嘲笑自己。

“后来……”

“后来，我就拎了壶绍酒去拜了师。”

“噗……您这操作也比我强太多了吧……”

“我很庆幸做了这个选择。”李乙认真地说。

“我很后悔。”林熙然放下茶杯，“从此以后多了个拖油瓶，走哪儿都跟着，阴阴没有科研的脑子偏偏天天要跟着我搞科研，实验室都被炸坏了2个，浪费了好多经费。”

虽然如此说着，但众人却能看到女孩嘴角隐隐噙着的那缕笑意。

“再后来，科研部基本框架也搭好了，人员也安排到位了。你师祖说她该学的也学到了，之后也可以通过内网了解联盟情况，再待下去，做的事情太多引得天界瞩目的话，她恐怕自身难保，所以她选择了退休离开。在这之后，我就被她强行转入了执行部，没过多久也收了自己的徒弟，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李乙眼神之中全是对那段时光的怀念，只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啊……他以奶茶当酒喝了一口，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