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羁、刘言二人,亦没有料到崔永进会铤而走险,翻墙离开皇庭。因此,巡城护卫安排的比较松懈,没有更换成玄机阁的人,给崔永进一个可乘之机,让他轻而易举的翻墙逃离皇庭了。
离开皇庭后,崔永进才发现自己孤陋寡闻,太自大了些。好在他在勾栏瓦舍里头吃饱喝足后,才离开的,因此,尽管是三更天时分,并不觉得饥饿,为了逃离皇庭,他便开始拼命的赶路。
行至一三叉路口时,发现前头有几个身影亦在赶路,今日夜黑风高,前头赶路的人,他看得并不大清楚。
他如今仅是一名逃犯,朝廷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抓他回皇庭,接受应有的惩罚。在不认识前头是什么人的情况,他不敢贸然前行,仅会悄悄的跟在后头。
而在崔永进前头赶路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孙兴带着家丁赶往兰陵郡。本来孙兴在赵宗钰跟前,确认完所有的证据,坐实崔永进是金鱼桥涂石蜡案件主谋后,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离开皇庭。
怎奈他心里放心不下长女孙霓虹,深怕她在宫里头吃亏,遭崔曼美暗算。便刻意前往珊瑚阁,寻孙昭容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同孙昭容说了。
而崔曼美欲讨好圣上,却触了圣上的霉头,被柳公公剪了宫装,心情烦闷,便假扮成侍女,前来珊瑚阁寻孙霓虹。
此时,孙霓虹却同自己阿爹孙兴聊着崔永进一事,恰巧被假扮成侍女的崔曼美给听到了。
“阿爹!眼下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您早朝后,为何不早些时候赶回兰陵郡呢?”孙霓虹见自己的阿爹孙兴,还未曾离开皇庭,心里难免替他着急。
毕竟,崔永进的计划,她也是知道了一些,自己的阿爹不愿意同他为伍,伤害二皇子和德妃娘娘,那么以崔永进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心里头担心,崔永进对她阿爹不利,她心里希望阿爹早些离开皇庭这个是非之地。
“你阿爹我是想早些回兰陵郡,可有些人偏不让阿爹离开皇庭呢!阿爹能有什么法子?”孙兴苦笑道,他倒是巴不得早些离开皇庭,可崔永进下朝后,直接给他拦了下来,他能有什么法子呢?
“难不成崔将军还能在天子脚下挟持阿爹不成?”孙霓虹道,崔永进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颠覆了她的三观呢!
“为何不敢?崔永进已经跨出了第一步,他没有回旋的余地,自然是不担心手上多拽几条人命呢!”孙兴道,在他眼里,崔永进就像恶魔一般。如今天下太平,安安稳稳的过太平日子不好吗?
非要整出一些事端出来!圣上宠爱德妃娘娘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难不成害死二皇子,他的女儿崔昭华便能荣宠不断吗?
“那今日早朝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孙霓虹道,她的阿爹孙兴,怎么说也是行伍出生,若是对付普通的地痞流氓,倒是不在话下,可要是同崔永进交手的话,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崔永进下朝后,在垂拱殿外头拦住了阿爹的去路。试图要挟我前往将军府,我知道去将军府,基本上没有任何自由,任由崔永进摆布了,因此,借故在垂拱殿外头逗留,本以为崔永进会识相点,自己主动离开。
却不曾想,他已经红了眼,非要要挟我前往将军府,才善罢甘休呢!若非张都尉、刘统领二人及时出现的话,崔永进断然不会离开垂拱殿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