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交往的贵人,即使明明知道自己的地位比对方高,却愿意在对方跟前低声下气的讨好人家!
可若是对方今后对他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哪怕今日同他称兄道弟,明日也是形同陌路,一脚被他给踢开!
齐槐同马六子没接触过几日,便已经把马六子的脾气摸得透透的!此时,马六子一副要承担责任的样子,也仅是做给他看的!目的就是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他!
他若是心情好,便会说些客套的话,责备几句!若是心情不好,对来人越是客气,反而越得担心!
庞富、庞贵两小儿能够虎口脱身,也算运气不错了!
“唉!哪里好意思让马员外担责!只是这事真的挺尴尬的!若是说了出来,就怕马员外怪罪呢!”齐槐故意一副为难的样子,摆出一副很对不起马六子的样子。
“说吧!老马我还是吃得消的!”马六子道。
“那我可说啦!庞富已经逃离衙门了!”齐槐同马六子小声的耳语道。
“什么?你们方县令当初收本员外银子的时候,可是爽快的很!拍着胸脯保证过呢!”马六子得知庞富逃离衙门,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同齐槐发飙道。
马六子同他发飙,在齐槐的意料之中,待马六子冲他发脾气,吼完之后,他才耐着性子,慢吞吞的同马六子道:“马员外!对不住啦!没能看住庞富那小儿,让他给逃脱了,确实乃狱卒办事不利所致!
可咱们县太爷得了马员外的吩咐,已经仔细安排狱卒看守着啦!可庞富那小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知道牢房外头是万丈深渊,直接钻狗洞,掉进湍急的河流中!”
“掉进河流中了?此话当真?”听完齐槐的话,马六子松了一口气!
“本师爷几时骗过马员外呢?”齐槐道。
“唉!老马我呀!本来也仅是想借助方老爷的手,小小地惩戒下那小儿罢了!却不曾想,出了如此不幸的事情!”马六子装作一副唉声叹气,惋惜的样子。
而他的心里却寻思着:马爷我早就让人查过了两小儿的家底,不然的话,哪会花银子把他们二人送去衙门呢?
“是那小儿自己钻狗洞,掉进河流中,马员外又何必替他难过呢?”齐槐嘴里客客气气道,心里却暗自骂开了:有几个臭银子了不起了!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却是借刀杀人呀!
“说得也是!齐师爷这张巧嘴呀!怪不得方县令对齐师爷如此看中!”马六子乐呵呵道,原本他以为庞富、庞贵两小儿,家境不咋得!拿不出一千两银子来赎回他们。
却万万没料到,张氏居然拿了五百两银子,来衙门把庞贵给赎走了,而方县令又怕把事情闹大丢了自己乌纱帽,并没有强行要求张氏凑一千两银子,送来衙门才能赎回庞富、庞贵两小儿。
他心里郁闷的同时,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那就是:张氏没有多余的银子赎回庞富!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向上头交代,总不至于什么事也没办成,受到相应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