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言跑到刘素娥跟前时,已经满头大汗。路上的美景,他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刘素娥见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平日里龚言来兰情阁可不是这般样子。
本来这会儿,庞青中了武状元,琼林宴毕,他应该喜气洋洋才是。
“兄长你这是怎么啦?”这春季并没有夏天那般闷热,只是见龚言这般样子倒让她以为夏天要来了。
候在一旁的青菊,立马转身进了正殿,少倾,便端了一盏茶水出来奉给龚言。龚言口渴难耐,说了声“谢青菊姑姑!”,便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刘素娥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贵妃椅上,待龚言喝完茶水,才同他说道:“兄长这般急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进殿叙话呗!”
龚言见刘素娥从贵妃椅上起来,径直进了正殿,他也不敢吱声,一声不吭的跟了进去。青菊除外,其她侍女很是识趣的整理好贵妃椅,便退了出去。
而青菊则候在正殿外头,替二人望风。
“修仪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欲封青儿为皇庭指挥使,怎奈陈王百般阻扰,青儿官位在他亲信之上,他心生不满。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圣上处事不公,青儿无功而受此重爵,恐于理有碍!几个同陈王关系好的朝臣亦附和,圣上同陈王僵持不下,即遵从陈王的意思,明日教场比武,胜者封为指挥使!”龚言清了下嗓子,一口气把话给说完。
听完龚言的一番话,刘素娥心中大骇,这陈王笑里藏刀,怕是要同她结下梁子了。
皇庭命案一事,丽妃娘娘受到牵连,龚言和张羁二人,被赵宗钰封为正、副统领,动了陈王的利益。
而庞青又是她娘舅家的,若是被圣上封为指挥使,那陈王那头在护卫营这边安插的眼线怕是要被连根拔起了!这陈王老奸巨猾,哪里会依!
“那陈魁乃陈王远房亲眷,曾跟随陈王南征北战,也算是骁勇善战,青儿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从来比武争雄,律无抵偿之例!若是青儿因此白白丢了性命,唔又有何面目见舅舅呢?”刘素娥担忧道,本来庞青考了个武状元,她还替他高兴,如今倒觉得还不如平头百姓呢!
“圣上已然下了旨意,恐怕是很难再做更改了!明日教场比武,陛下会亲临,观看二人比武,估计陈王亦不敢暗中使诈。”龚言唅首道,尽管他意识到庞青不是陈魁的对手,但他心里还是报了一丝侥幸的心里。
“你糊涂呀!庞青初生牛犊,哪是陈魁的对手?此番教场比武,陈王怕是要往死里整,定然要二人立生死状!
青儿才多大年纪呀!可惜,年纪轻轻的,便要卷入这是非中!唉!”刘素娥叹气道。
“妹妹也不用过于忧虑,不是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死吗?没准青儿反超那陈魁,一枪毙其性命!
为兄倒觉得,青儿同那陈魁明日在教场比武,未必就是坏处!若是青儿反超陈魁,将来封了指挥使,整个护卫营岂不都是咱们的人?
到那时,我同张统领定然把陈王安插的眼线,扫除干净!”龚言倒是没有刘素娥那般紧张,他冷静下来后,仔细思考了一番,反而觉得借教场比武,除掉陈魁倒是不错的选择!
“既然有兄长口中说的那般好,那兄长还急急忙忙地赶来兰情阁做什么呢?带着青儿去酒楼庆祝一番,岂不更美?”刘素娥被气到了,都不知道要怎么骂龚言了。在护卫营里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圣上封了副统领的!
居然这么不带脑子思考问题的,要能除掉陈魁,也得庞青能够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