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把韩文忠叫到自己的住处后,便同他说道:“忠儿!眼下春闱在即!那题匾额的活计,还是早些辞了吧!”
“母亲!孩子正有此意!今日忙完活计,结了工钱,明日便不去了!在家里看书,好参加春闱金榜题名。”韩文忠唅首道。
“如此甚好!为娘这些年省吃俭用,替你存了些路上的盘缠,你且先拿去用!如今家中这般光景,唔儿可要勤加看书,他日若是金榜题名了,今日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王瑶苦口婆心的说道。
“是!儿子晓得!阿娘!娘子近日有些奇怪,老是同儿子疏远!不知家里近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邻居那小哥同儿子说,娘子在家里养了汉子,同来历不明的汉子苟且,母亲同娘子二人在家里,不知瞧没瞧见?”韩文忠道,他心里头希望阿娘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并不希望叶玉兰真的背着他,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很多时候,并不一定会心想事成,万事顺他的意。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叶玉兰既然嫁给他了,便不应该再嫌弃他的样貌。毕竟他并没有逼着叶玉兰嫁给他,当初都是两厢情愿,他同叶玉兰才喜结连理的。
“是有男子来家中烦媳妇儿,只是玉兰并不搭理他。那人是岭村出了名的登徒浪子,结交了一般狐朋狗友。
在玉兰未出格之前,便看上了她,整日来家里寻她。她阿爹、阿娘并不愿意把女儿往火堆里坑,不管那人下多少聘礼,就是不肯把玉兰嫁给他。
玉兰她本人亦不喜欢他,才想着早日出阁,便同你拜堂成亲!唔儿,应该对玉兰好些,不应该疑神疑鬼,导致夫妻二人离心离德。”王瑶打心眼里,对叶玉兰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故此时借故开倒韩文忠,希望夫妻二人同心同德,撑起韩家门楣。
虽然,叶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叶玉兰的阿爹怎么说也是教谕,虽然比七品芝麻官小了不少。但是韩文忠若是要走科举考试这条路子的话,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帮助。
韩文忠听完母亲的一番话,对叶玉兰的所作所为,才恍然大悟起来。本来心里头一直以为娘子红杏出墙了,整了大半天,才发现是自己错怪叶玉兰了!
得知真相后,韩文忠心里内疚不已。拜别阿娘后,便去东家那辞去了题匾额的活计。得来的工钱,去集市上买了些米面便往家里赶。
叶玉兰见他回来后,便一脸开心的接过他手中的米面,对他的态度倒不是先前那般冷落。
“相公!如今春闱在即,你就在家里好好用功读书吧!家里的其它的事情,让为妻来处理即可!”叶玉兰娇羞道,韩文忠肯辞去题匾额的活计,安心在家里看书,她再也不会受人打扰,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咱们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些事情?为夫听人说,这光天化日的,有陌生男子进出咱们院子。”韩文忠道,尽管阿娘同他解释了那登徒浪子的事情。但他还是想听听,叶玉兰同他是怎么解释的。
“那是岭村的登徒浪子,早在为妻未出格前,便一直寻着由头来家里烦唔。唔嫁给你之后,他便死了心,只是这一阵子,听说你去写碑文早出晚归的,便又动起了心思来家里烦唔。
唔待你出门后,便大门紧闭,直到你回来的时候,才敢打开大门。那日他见你回来,翻墙离开的时候,趁为妻不备,顺走了为妻的贴身衣物,不慎挂在墙头了!
好在,他没有带走贴身衣物,不然的话,咱们之间的误会可就大了!为妻怕你得知真相,误了功课,才一直瞒着你此事!
心里寻思着,待你辞去题匾额的活计,在家里看书,那登徒浪子便不敢来咱们家寻唔麻烦。”叶玉兰见韩文忠寻根究底,便同他实话实说。夫妻二人间的间隙就这么解开了,那登徒浪子见韩文忠在家里,自然不敢寻叶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