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疯狂的刘天胜步伐且坚定的朝着齐王府后院中的一座偏僻庭院走去。
一路走来,那满脸疯狂的表情着吓坏了不少人。
临近无名庭院正门口。
刘天胜深呼吸数次,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脸庞。
尽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一些。
好大一会功夫。
刘天胜才缓缓敲响了无名庭院的后门、
“叩叩叩!”
“咯吱”一声。
无名庭院正门被人缓缓从内拉开。
“何事?”一身着仆从衣衫的中年男子沉声询问道、
中年男子固然穿着齐王府仆从的衣衫,但话语中,却未见有多么的恭敬。
反倒像是和平常人对话一般的语气。
纵使如此的不客气,刘天胜依旧没有生气。
拱手抱拳道:“有要事要寻你家主人商谈。”
“等着。”
话音落罢,中年仆从哐当一声将院门重重的关闭。
徒留下刘天胜面色通红的站在门口大口喘息。
其袖摆内的双手, 不由自主的再度握紧,指甲深入血肉中仍不自知。
这里是济南城,这里是齐王府。
这里本该是他的天下,可如今。
就连一个仆从都敢给他脸色。
但他却不敢拿那仆从怎么样。
这,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深呼吸数次的刘天胜好不容易平复了犹如滔天怒火般的胸膛。
“咯吱。”一声。
院门再度被人拉开。
门内传来一声毫无感情的进来。
刘天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默默跟随着中年仆从走进了小院。
不一会的功夫。
刘天胜便在小院凉亭内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接头人--完颜银秀。
“说罢, 来找我有什么事。”
完颜银秀端坐在凉亭内背对着刘天胜,全神贯注的盯着院内小湖中的鱼漂。
“泰安城发出缴文了, 不日便要攻打济南城。”
刘天胜强忍着内心的愤怒, 拼尽全力用最平静的话语回答道。
“呵,耿昌野心不小啊,前脚刚出兵六万讨伐淄川城,现在又发缴文要攻打济南城。”
“滋滋滋,真有野心啊。”
完颜银秀冷笑着缓缓开口回答道。
“此番领兵之人是谁?”
完颜银秀猛地一提手中的鱼竿,一尾泛着金黄色的鲤鱼瞬间跃出水面。
“徐阳。”
“谁?”
完颜银秀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深深的看向刘天胜,身旁,一尾金黄色的鲤鱼在其脚边无助的挣扎跳跃。
“飞虎军徐阳。”
刘天胜眼神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能见过完颜银秀如此失态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很快,喜悦便彻底消失不见,归根结底,那徐阳是冲着济南城,冲着他刘天胜来的。
“徐阳。”
完颜银秀腾的一下直接起身。
“确定是徐阳?”
完颜银秀上前两步,死死盯着刘天胜的双眼。
徐阳的名号, 他完颜银秀可是一清二楚的。
金朝内部对于徐阳,恨不得生食其肉。
金国近二三十年来, 除了在蒙古人手中受过屈辱之外。
谁人还敢让他们受辱?
而偏偏徐阳做到了, 一位镇守一路的藩王,被徐阳硬生生的斩杀在大纛之下。
这是何等的屈辱!
若非是现在处于议和的关键时期,金朝内部早就挥军南下,斩杀徐阳,屠杀泰安城了。
也只有如此,才能化解他们心中的屈辱。
“缴文上写的清清楚楚,耿昌遣飞虎军主将徐阳,率五万兵马讨伐济南城。”
“缴文呢?”
完颜银秀伸手索要缴文。
一时间,刘天胜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那缴文早就被他撕碎了,固然能够重新粘合。
但,撕碎缴文在有些时候便意味着胆怯。
他可不想丢人现眼到外人眼中。
“缴文呢?”
完颜银秀面无表情的催促道。
“被我给撕碎了。”
刘天胜最终还是没能扛住来自于完颜银秀的压力。
“撕了?呵。”
无情的嘲笑声响彻在刘天胜的耳边。
使得刘天胜面色一会苍白,一会铁青。
“将撕碎的缴文拿来,怎么撕碎的就给我怎么粘上。”
“少了一个字,我拿你是问。”
完颜银秀转过身背对着刘天胜一字一句冰冷且无情的开口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