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泰安城东城门。
数十匹战马缓缓放慢速度。
为首一人缓缓驱马靠近紧闭的东城门。
“开城门!”为首那人朗声呵道,发出的竟是一清脆的女子声音。
“来者何人!”守城门将早已发现众人身影,站在城墙之上高声喝问道。
“飞虎军枪法总教头岳婉宁!”城楼下那为首之人大声应答道。
“岳婉宁?怎么又是她!”守城门将闻言无奈的喃喃一句。
这段时间以来,这岳婉宁总是隔三差五的从城外归来,每次都是入夜之后。
更有甚时,是在宵禁之后归来。
守城门将本可以趁着夜间打个盹,怎奈每次都被这岳婉宁给吵醒。
想不开门怎奈人家手中有着大元帅府给的令牌。
“放吊篮。”守城门将无奈的对身旁士卒吩咐道。
待吊篮缓缓落于岳婉宁面前时。
守城门将大声喊道:“岳校尉,还请将令牌放置于吊篮。”
哪怕二人这段时间以来已经见过不少次面了,但泰安城该遵守的规矩还是需要遵守的。
岳婉宁从腰间取下从耿蝉儿处拿来的令牌,缓缓放置于吊篮之上。
不一会的功夫。
泰安城东城门缓缓打开。
“谢了!”岳婉宁翻身上马,简单的道了一声谢。
随即便头也不回的率队直奔飞虎军营地而去。
城门内。
守城门将呆呆的看着那身着黑色铁甲,一骑绝尘的岳婉宁快速离去。
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啊,这辈子若是能”
“啪!”
守城门将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双眼快速的环视左右。
还好没人听到,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依着那飞虎军主将护短的性子,恐怕自己不出三日便会被那人吊在东城门城楼上。
飞虎军、徐阳,掌书记,惹不起,惹不起
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守城门将不断的摇头。
远离泰安城东城门后。
岳婉宁一行人缓缓的放慢了战马的速度。
无他。
眼下已是入夜时分,尚未到宵禁时分,大街上此时正热闹着呢。
无数的小贩、商贾,无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行走在大街上。
总不能因为自己是飞虎军便可以不顾他人死活纵马狂奔吧?
飞虎军对此可是有着明文规定的,军法处置无论对谁都不是一件小事。
哪怕她是岳婉宁。
岳婉宁端坐马背上,缓缓顺着人群向前走动着。
过了眼前这条街,便人烟稀少可以适当的加快速度了。
望着眼前密集的人群,听着人群中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
岳婉宁奔波一路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伸手抚摸了一下腰刀旁悬挂的一个长木盒子。
岳婉宁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徐阳闭关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岳婉宁除了练兵之外,便一直奔波于飞虎军家眷区与营地之间。
虽然玻璃工坊在徐阳的指示下,这一个多月来并未给飞虎军带来一文钱的收益。
但这并不代表这一个多月以来玻璃工坊便什么都没有干。
想到腰间那物的神异之处。
岳婉宁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起来、
“徐大哥见了,定会欢喜异常吧,毕竟此物徐大哥还未亲眼见过,哪怕此物本就是根据徐大哥所绘图纸所来。”
“可惜,徐大哥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来。”
岳婉宁心中不由得暗暗想道。
不一会的功夫。
众人行至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
岳婉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紧跟随的众士卒。
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再度策马扬鞭起来。
身后众士卒再度紧紧追随,一开始,马蹄声响成一片。
逐渐的。
不知自何时起,马蹄声再度整齐划一。
两刻钟后。
岳婉宁将手中缰绳递给身旁的士卒。
独自走回了三层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