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景、孔泰二人却视
他如无物,兀自哭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一个圆圈。
圆圈最中心,站着一人,蹲着两人。
站着那人满脸通红,暴跳如雷。
蹲着那两人抱头痛苦,眼泪鼻涕一把抓。
好一副奇景。
忽然,蹲着痛哭的孔泰,收敛了收敛悲意。
擦了擦鼻涕眼泪,哽咽的询问孙景。
“孙兄,你知道知道刚刚徐将军从我身边路过时,我我看到什么了吗?”
孙景擦了擦鼻涕眼泪缓缓道:“我虽不知,但你我同窗十余年,我能猜出你看到了什么。”
孔泰揉了揉发红的眼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缓缓说道:“我我看到了那叫刘有根的校尉,笑着朝我打了个招呼。”
“还,还看到那叫蒋成松的士卒,手持酒壶笑呵呵的示意我,仿佛再问我,喝不喝”
说着说着,本已停止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孔泰哽咽道:“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叫蒋成松的士卒,有没有有没有把欠他伍长的那一贯银子的酒钱还了”wΑ
“想必,是还了的吧,若非如此,他他岂能如此痛快的饮酒”
“如如此想来他他那伍长想必也也马革裹尸还了啊”
孔泰越说,哭腔越大,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孔泰哭泣着大声吼道:“不不止他们两个我亲手写的那五十封遗书那五十个熟悉的面孔我我在徐将军背后看到了”
“看到了整整四十一个啊孙景四十一个啊”
“整整四十一个啊孙景我我是罪人啊罪人啊”
“四十一封遗书它它真的真的成了遗书啊”
谷丄孔泰情绪失控,哭泣着,咆哮着双手用力摇晃着身旁的孙景。
似是在与孙景对话,有似是在自言自语。
孙景默默留着眼泪,想要安慰孔泰,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孔泰所写五十封遗书中,或许已经有四十一封遗书成真了。
那么,自己所写的五十封遗书中,又有几封成了废纸。
这一刻,孙景巴不得自己所写五十封遗书,每一封都是废纸!
见孙景兀自流泪一言不发。
孔泰仿佛失去全身力气般,再也不顾忌什么文人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苦哀嚎着。
也许,自他痛哭流涕的那一刻,所谓文人形象,早就被他丢掷一旁了。
欧阳承仕看着痛哭的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不解道:“什么五十封遗书?”
“什么刘有根?什么蒋成松?”
“什么四十一个人?”
“孔泰,你到底再搞什么幺蛾子!故弄玄虚,博人眼球。”
“还有,刘有根?这是个人名?你友人?不得不说你友人的名字可真够土的,还有根,哈哈哈。”看書溂
说着说着欧阳承仕哈哈大笑的嘲讽起来。
忽然孔泰站起身,看向冷嘲热讽的欧阳承仕。
大声吼道:“好笑吗?”
说着,文质彬彬的孔泰快步走到欧阳承仕面前。
猛然举起拳头,砸向欧阳承仕面部。
“好笑吗?名字土?你再说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