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回答。
“你也知道,我戴了很久的手表坏了,我不会再买一块手表。所以,你清楚答案,不是吗?”
薛倦合上眼,只能觉出无比的沉重。
伤口很痛,但更痛的好像是心。
他知道答案,所以本来不打算再问,只要留在她身边就好。可是当时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远远地回头望了眼顾意,又觉得那么不甘心。
他好想好想再回到她的眼里,回到她心里。
想回到以前,回到他们相爱的时候。
不,好像也不能这么说。顾意爱他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不爱顾意,后来他意识到自己爱顾意了,顾意却已经走远了。
他们总在错过,并且是他自己选的。
就像那个窗户玻璃上的两个名字,一看就知道两次写上去的。因为雾气导致笔触深浅不一。
那是他的自欺欺人而已。
幼稚把戏。
薛倦深呼吸,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谁也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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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倦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直到伤口拆线。医生说,肿瘤是良性的,不幸中的万幸。所以等伤口好得差不多,各项检查都达标的时候,医生准他回家修养。
何晴来替他收拾东西,薛中泽提议大家一起吃顿饭,去薛倦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