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卧室吗?”薛倦问。
顾意也看向那个行李箱,“哪个卧室?”
薛倦眼神一晃:“我的。”
“所以陪你睡觉也是我要履行的义务吗?”她那么平静地讲着这种话,更像是赤|裸|裸的嘲讽了。
薛倦垂眸,心口也跟着闷起来,“小意……”
他想说,不要这样说话。但最终只是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不是吗?”薛倦看着顾意,喉结滚了滚。
顾意纠正:“是交易。”
一场价值五十亿的交易,她在这场交易里,充当了那个唯一有价值且价值五十亿的商品。
听起来还不错,蛮值钱的。
“所以我们需要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甚至同一个枕头吗?”顾意看着薛倦的眼睛,再次发问,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薛倦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难堪,但还是点头:“是。”
看,他明明也知道,这是一场交易,她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商品。
顾意哦了声,要拎着箱子上楼,被薛倦抢过,替她拎着。她带的东西真的不多,薛倦将箱子摊开,帮她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填补上这个房子的空缺。看着那些东西一件件地摆放出来,薛倦仿佛能在空气中嗅到属于顾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