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要有人扎堆做着交易,郑晓宝就把上述的行为来上一遍。
钱,换来很多。可他并不能大手大脚地,随心随性地花出去。
这些钱做什么用?现在不能用,但肯定有用就是了。
交易过后,郑晓宝重新沿着老城墙的残垣断壁,向南面骑行。
远远地,“叮——咚”的爆响声传来。
十来个人,围着一辆自行车,说笑着购买鞭炮并试着燃放。
郑晓宝兴致大气,也走过去看看。
卖鞭炮的,是一位面色黝黑的老大哥。他头戴双耳扎扎着的棉帽子,耳朵上带着毛线织成的耳套,身穿一件袖口露出棉絮的蓝色棉大衣。
他的身边是一辆三成新的二八自行车,车后架的两侧,各挂着一个柳条筐。
郑晓宝探头看了看,里面尽是各式各样的鞭炮、烟花,土造的。
购买的几个人先后散去,老大哥也要推车赶往下一个预想中的售卖点。
“兄弟,”老大哥见郑晓宝一直旁观,开口询问,“买几挂小鞭儿还是买几个‘二踢脚’、‘麻雷子’?”
他这里的小鞭,肯定比公家卖的要大得多。公家卖的大多不足半个小拇指粗细,而这人售卖的几乎与小拇指等粗。
二踢脚,就是开始听到的“叮——咚”连声爆响的鞭炮。地上炸开一响,再窜上天来一响。
麻雷子,约莫十公分长,大拇指粗细。这个爆响时,有着震撼人心的巨响。
“来几挂吧,给你算便宜一点。”老大哥一边收拾,一边做着推销努力,“二踢脚,来十个给一毛五;麻雷子算二分,挂鞭,”
“你跟我到前面的居民区,我回去拿面粉给你换。”郑晓宝说着,推着自行车先走了起来。
老大哥在身后喊:“面粉怎么算?就按两毛一斤行不?”
临近春节,面粉在鸽子市的价格,早已不止这个价钱,但郑晓宝不想跟他计较。
“行。”他一边走一边答应。
那位老大哥赶紧推起车子,快步跟了上来。
两人沿着护城河走了一段,郑晓宝让他找个安静地方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