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先管好你自己罢。”他很快针锋相对地刺回去,“还是说,你已经在这里待到乐不思蜀了?”
闻言,风微生转眼打量四周,很轻地叹了口气。“此地十分清静,倒是有益定心。”
练武要的就是定心,换句话来说就是耐得住寂寞。操无天怀疑对方这话的潜台词是说他自己这些年里武功大有长进,但系统提示没有新的反应……
他在心里摸了摸下巴。“我今日到这里来,可不是闲得没事听你讲什么大道理的。”
风微生回以颔首,竟然很是理解。“你自小便不耐烦这个。”
嚯,还来?
虽然操无天确信自己没有早前的记忆,但不得不说,对方这种“我比你大所以我惯着你”的样子实在令他牙痒手也痒。克制,他对自己默念了两遍,勉强按下了拔剑的冲动。“四下无人,你也用不着装兄友弟恭了。”他冷笑出声,“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断。”
冷不丁被“四下无人”囊括在内的楼春山与雁负水面面相觑,而风微生则像是刚刚注意到两人。他的视线很快地从雁负水身上掠过,随后落在了楼春山面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眉心微动。“你又有新的提议?”
这个“又”字就用得很有说头。至少在操无天看来,就是风微生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可对方已经预判他接下来的提议和之前——就是生死决斗——一样,不会得到赞同。心底的无名火燎得更高了,不过他没表现在脸上。
“你我多次分不出胜负,我早就不耐烦了。正好我近日收了个徒弟,便叫他代我与你那徒弟一战罢。”
刚刚还觉得自己被视若无物的楼春山完全没料到这个发展,一时间震惊莫名。“师父,你……”原来操无天昨天问他代无穷功夫如何是为了这个?
操无天没搭理这种几近于无的抗议。“你可别说不公平,”他继续对另一个红衣人说话,不能说没有挑衅,“这徒儿我可能才收半年,基本没怎么教过。”
沐浴在雁负水不明显的同情视线里,楼春山只觉得自己膝盖接连中枪。
可能才收半年?
您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收我为徒吧?
基本没怎么教过?
为什么您这话听起来还那么自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