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真正能攥在手里的东西太少,人是说没就没,房子总是个坚固的存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跟他说这些,没意义。
奇怪,高中的时候,梁嘉树还会鼓励自己,说自己会大有可为,现在,她的所作所为,大概在他眼里只成了拜金的象征。他跟朵莲花似的,不用惹尘埃,不用沾泥土,清贵高尚地在象牙塔里呆着说情怀。
可很矛盾的是,周天又喜欢梁嘉树这点,他对钱毫不热衷。
他身上很多东西都强烈地吸引着她,包括很俗气的方面,比如□□。
梁嘉树望着她的目光,不觉变得柔和,周天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直刺云霄的鹰隼,她的少女时代就异常坚定,美丽,但太骄傲,又像一块漂亮坚硬的七彩岩石。
她是心肠最硬的女孩子,说抛弃他,就这么抛弃了。
他想到这,克制地收回目光,说:“你今晚可以暂时住在我这,明天再走。”
顿了顿,才接着问,“你今晚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周天目光轻落,他还是很英俊又内敛的模样,问这话时,不带一丝感情。
“没事了,当我无聊闲的。”她难得语气够平静,仿佛把所有情绪都消化完了。
梁嘉树被她这句顿时弄的心火重燃,又是无聊闲的。
但他再去看她时,周天已经把目光放远,有点惘然,有点恍惚,像走失的小动物,她的眼睛不再那么明亮。
“你到底是什么事?”梁嘉树又问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