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跑去仄仄的厨房,开始择菜,她问梁嘉树想吃点什么。
炒河粉。
他想再吃一次她炒的牛肉河粉,但是,周天的妈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那个摊位,彻底消失,周天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炒河粉。
“我都行,不挑剔。”
周天立刻反驳他:“不是吧?你高中时吃东西就很挑,而且,贺俊也说你嘴巴叼。”说到贺俊,周天意识到可能会让梁嘉树不高兴,她不说了。
“贺俊什么时候跟你说起的我?”梁嘉树问。
周天手底摆弄青菜:“就那次,你还没到,他说嘉树嘴巴叼他不来怎么点菜。”
“哦”,梁嘉树眼里有了笑意,“你对和我有关的措辞,记这么清啊。”
周天立马拿菜梗丢他。
“你一个人可以吗?我给你帮忙?”他勾过一个小凳子,要坐下,周天不让:“就这么点儿空,你杵在这不够碍事绊脚的呢。”
“我五六岁就会做饭了,那会儿,我爸妈都要下田里干活,锅台高,我够不太着,就踩着凳子站那炒咸菜。”周天本来有点炫耀的语气,可不知怎的,眼神又一下黯淡了。
她用胳膊肘碰了下梁嘉树:“你要是实在闲,去隔壁家给人孩子讲数学题吧。”
梁嘉树笑着退到了门口。
周天做什么事都很麻利,很快,搞出四菜一汤,烧了条鱼。
吃饭时,大家喝了点小酒,梁嘉树酒量很一般,他一喝酒,容易上脸,红红的,周天在底下不停踩他脚,每踩一次,等他看过来,周天就用眼神笑话他。
爷爷不怎么会说话,一直劝他多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