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下车,砰一下关上车门,毫不留恋。
贺俊扬长而去。
周天为那句“跟男人做过吗?”一阵恶心,她站了会儿,冷风吹得她眼角有些晶莹的东西。她早就知道,要付出些代价的,可这种羞辱,还是深深刺激到了她。
路灯昏黄,她一个人慢吞吞沿路走着,天上连星星都看不见,她记得,老家的院子里,只要是晴天,必定一仰头就是漫天星河璀璨。
哆哆嗦嗦从包里掏出手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不想看,人忽然觉得特别疲惫,她本来想找冯天赐的,可号码拨的却是梁嘉树的。
从前她只顾一个劲儿往前冲,很多时候,好像梁嘉树也没那么重要。
可现在,她只想见到梁嘉树。
“你可以来接我吗?”她在一个多月都没跟他联系的前提下,开口就提要求。
梁嘉树什么都没问,只要了定位,让她发给自己。
她在冷风中等他很久,车子在身边停下时,周天回头,见那个高高的人从灯光中走来,剪影清晰,她忽然就皱了鼻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在他靠近时,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怀中,声音嗡嗡的:
“带我去你的房子好不好?”
“你还好吗?”梁嘉树摸到她冰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