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这个发现,有点得意。
周天眼底又闪动起粼粼的、了然的光:“你怂了吗?”
梁嘉树手指轻抚眉心,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刚才,心火燎原,他真的想狠狠教训下她。
他发动车子,把她往家的方向带,窗外,一路光影零落,在夜色里,他的轮廓柔和而清俊,周天问他到底要去哪儿,梁嘉树也不说话。
房子当然都是父母购置的,他读医,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挣钱买房,陈思阳对他没有选择热门的金融之类专业,没任何微词,相反,她很自豪,她的儿子始终保持着一种难得的理想主义气质。她和梁嘉树的爸爸那么凶狠地挣钱,就是为了梁嘉树的自由。
装修简洁,他偶尔过来,屋里干净整洁地像还无人入住。周天光脚进来,她默默打量了一圈,心想,我早晚会搞一套这种房子。
“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她腼腆又坚定地说。
梁嘉树真的脑子嗡嗡乱炸,说:“你还没清醒,我们聊聊吧。”他请她坐沙发,递过来一杯温水。
周天立刻有种挫败感,居然有这种傻子!
不是说男生最容易精虫上脑吗?梁嘉树在干什么,磨磨唧唧,婆婆妈妈,她看他那个一脸圣父模样,觉得自己都快要升天了。
周天冷着脸,完全没有想跟他聊的意思,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无比烦闷。不等梁嘉树说话,她蹭的站起,说自己要洗澡睡觉,并且坚持睡他的床。
“我还是想给你个小小建议,做这种事,想清楚,你是女孩子,无论到什么时候这种事都是女孩子吃亏。”梁嘉树给她找新的一套洗漱用品时,温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