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倏地扭头看他,眼睛里,满是不服输的劲头:“对,我就是想知道你能考多少,我们悬殊多少。”
她不知不觉挺直了腰,少女胸部发育的很好,起伏的曲线,异常明显,这一切,平时都被掩藏在过分宽松的校服之下。校服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消灭性别意识,从而让重压之下的莘莘学子们能更安心地在三尺教室里埋头厮杀。
但青春永远无法被真正隐藏。
梁嘉树重新转过头,目视前方:“我回去做,会把分数告诉你。”
“不用了,反正你都要转学去北京。”周天这句几乎是脱口而出,很快,她意识到和自己前面自相矛盾,她苦恼极了,也很窘迫。
梁嘉树垂着眼帘,像在斟酌,他问她:“你上次,为什么推了我一把?好像很生气。”
周天的心快要乱死了,她没什么表情:“当时你挡着我的路了,废话那么多,我很烦,不想听你废话。”
“那你希望我去北京吗?”
周天立刻一脸戒备:“你去不去跟我什么关系?”
梁嘉树温声说:“我去了,你好能考第一,你应该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周天呼吸猛然急促,她觉得委屈,就是那种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口的委屈。
“我这里有喜欢的人,所以,跟父母说好先不过去了,以后再去不迟。”梁嘉树淡淡说,他一直看着外面的雨。
周天被他突如其来的措辞弄的一愣,她心跳陡然加速,像失控的列车在胸口毫无章法地乱撞。
她差点就问出,是谁?
太俗气了,太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