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声音还真的不再响起,周天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没回头,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梁嘉树直接过马路,到了这边,他很沉静地跟黎梅打了声招呼:
“阿姨好,我是周天的同学,找她正好有些事,本来想打电话的,不巧,在街上碰见了。”
黎梅脸上的诧异很快变成面对孩子同学的那种热忱,她不住地点头:“好,好,你们说,”黎梅看看周天,“俏俏,妈妈先回去,你跟同学聊。”
周天冷淡的表情因为妈妈这声“俏俏”而微微有变,这是乳名,一想到梁嘉树听到这声“俏俏”,她就一阵莫名愤懑和难堪。
等母亲走开,她才扬起那张乌云压城的脸:“你不是忙着谈恋爱吗?我跟你比不了,你怎么着都能考第一名,麻烦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有话快说。”
话一出口,酸味冲天,可周天有本事把酸话说的让别人听不出任何味道。
梁嘉树怔了怔,随即,他低声反驳:“我没谈恋爱,你是听谁说的吗?”
周天不屑地笑笑:“嗯,是听说。”
“我就站在你眼前,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而不是用听说来了解我。”梁嘉树的脸在暮色里,又显得格外苍白了。
他说这话时,没有什么刻意的语气,也没什么刻意的动作,坦然极了。
周天被噎得一时间找不到话,她才不会服输,是的,说句真心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