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端冒出来的强烈又晦涩的情绪在蚕食他的理智。
就像此时此和一样。
他不可抑制的在想,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所以她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试探他的底线,总是这样毫无防备的站在他面前。
他甚至在想,就应该让她受到一些惩罚才对。
只是,所有的一切预想都被此时,她的这些混乱的言语打破,撕碎在阴暗的角落里。
周偶朝看着她缓缓地说:“不会。”
他在回答她进来时的第一个问题,接着才反问她。
“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所以半夜才来找我?”
在他的注视下,苏弥的脸有点热。
此时空气里仿佛都飘荡着周朝年身上的水汽,带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莫名的让她的心脏骤然的紧缩起来。
苏弥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说:“不是。”
周朝年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甚至是严厉的,比对面学校里最严厉的老师还要让人紧张,尤其是此时站在暖黄色的光下,有种冷漠的深邃感。
他这样看着她,然后打断她,问:“那是为什么想要见我?”
苏弥握紧了手上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踱步到沙发的位置。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但只是被这么注视着,苏弥却紧张的连露在外面的脚趾都用力的蜷缩起来,上面正泛着淡淡的粉色。
苏弥说:“之前住在这里,宁乐送我一个兔子玩偶。”
她摊开手掌,掌心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一只歪歪斜斜的垂耳兔无辜地与周朝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