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澈拧起眉:“这么严重了吗?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将军没说过吗?”何壁一拍脑袋,知道自己说漏了,赶紧闭嘴。

“和我仔细讲一讲,他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路澈扭头看向远处疗愈仪器上的希尔顿。

四目相交中,希尔顿温和地弯了弯眉眼,示意他很好,让路澈不必担心。

面对雄虫的询问,何壁不敢隐瞒:“将军原本压制在双腿上的精神毒素,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向上蔓延,找目前毒素污染的速度看,将军他活不过半年了。”

何壁和希尔顿是好友,说到希尔顿的伤势时,他不由得唏嘘感叹。

“虫生啊,总是聚散不由虫。”

路澈却抓住了别的方面:

“你说两个月前,我还没有来这和黎亚结婚之前?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伤势了?”

何壁道:“是的,当时维尔特老殿下来向将军求婚,将军坚决地拒绝了。我们都不知道希尔顿在坚持什么,只要是生的希望,哪怕只有一丝也该抓住。”

路澈喃喃自语:“但他答应了我,答应了自己雌子的追求者,那时候我还一无所有,现在的我也救不了他。”

何壁轻声道:“殿下,这无关身份,无关能力,无关其他。只要您在的时候,希尔顿将军的眼中就一直有您。

而您也没有放弃过救他,您为雌君所做的努力,没有哪位雄虫可比拟。

如果相遇是一场巧合,是您所说的一见钟情。

那么我想将军也是一样。

将军为您接下来的八十年都做好了安排,您可以放心,在他离开后,您依旧可以像现在一样生活,不会再变成在荒星流浪的虫。”

路澈垂在身侧的细嫩手掌握成拳头,他瞪着何壁,眼眶微红。

“可我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