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张舒雅开始抚腮思考。
曲劲逸指了指他们三人,意思就是像他们晚上睡不着的这种人。
“回去吧,”沈清突然说道,“明天我去派出所问一问。”
“沈清!”张舒雅很紧张。
沈清拍了拍张舒雅,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三个人回到张舒雅家的家庭旅馆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曲劲逸可能是因为一路狂追的缘故,一到旅馆倒头就睡。
张舒雅不放心沈清。想陪着她一起睡,但是被沈清拒绝了。
沈清并不相信自己的妈妈是被人碎了尸,就算当时的警察为了防止这里的人恐慌压下了事实的真相,但是这么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落在那么善良的妈妈身上。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这一夜,沈清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起来,她的头还有些浑浑的,以至于她接到乔闵城的电话时还在犯迷糊。
“昨天过的怎么样?”乔闵城问她。
“还行,碰到了我儿时的好朋友,算是一件幸事。”
“儿时的好朋友也是一名法医吗?”
“不是。她现在是名交警。”
“你们跟交警一起学习?”
“啊!”沈清这才回过神来。
乔闵城像觉察到什么似的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沈清说了一句信号不好就挂了电话。
她想她真是睡糊涂了,当然她并不是刻意地在乔闵城面前隐瞒什么,其实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她只是想自己单独解决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问题。
而且她也不愿意因为她的事情一直麻烦乔闵城。
再说,这件事她一开始就说了谎,现在再告诉他实话,她担心他会生气。
最主要是曲劲逸还跟着呢。
沈清丢下一句信号不好就挂了电话,这让乔闵城更是起疑,他想了想给沈清的上司郑队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他问得很含蓄,“郑队,你们大队最近是不是要去g市学习的计划?”
“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便问问。”乔闵城跟郑队寒喧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从床上站起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心想沈清跟他撒谎是为了什么?
他很清楚沈清撒这个谎肯定是有事要去办,可是她会有什么事,难道是……
他连忙给苏琝瑞打电话。
“苏老师,沈清前段时间在帝都跟您聊了一些什么,我想知道具体内容。”
“为了她的治疗?”苏琝瑞问。
“不,是担心她,她突然跟我说要到外地学习,可是我打电话到她所在的大队,她们的大队说根本没这回事,我想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既然跟你撒谎那肯定是有撒谎的原因,乔教授就随她吧!”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我担心她会回渔村,她虽然跟我说她的病好了,可是我还是想陪到她身边。起码我自己会放心一些。”
“那乔教授可以去旅行!”
“旅行?”乔闵城突然笑了,“苏老师,你果然是高人。”
乔闵城结束完跟苏琝瑞的通话,马上给学校方面打了一个电话,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开车出了南宛的大门。
沈清可以去学习,他为何不能去旅行!
沈清到了派出所,用市法医的名义见到了派出所所长,一个五十开外的和谒大叔。
这位在基础战线上干了一辈子警察的老所长听沈清说明来意,脸上微微起了一些变化。他问沈清,“你为什么要问十年前的事情?”
“我就是想搞清楚我妈妈的死因。”
“你妈妈的死因我们所以已经按程度开了死亡证明,如果你有任何疑问可以去你的爸爸,当时是他全程办理的这件事。”
“那死亡证明上写得什么,是因病去世吗?”
“这个我无法答复,所里的电脑系统曾经崩过一回,十年前的死亡证明想找出来很难,沈清同志,你也是这个战线上的同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了,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原由的。”
老所长说着起身送沈清出门。
沈清在派出所碰了一个软钉子,出来时心情有些不太好,加上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人显得就更加疲惫。
张舒雅跟曲劲逸站在派出所外面的一个角落里,见沈清出来连忙问情况。
“你们所长不想说,我想他肯定也有不想说的原因。”沈清回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舒雅说道,“这件事派出所不知道,附近的居民说的不一定可信。”
“可是!”曲劲逸插话进来,他问沈清,“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
沈清没有回答。张舒雅拐了拐曲劲逸,让他不要多嘴。
曲劲逸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他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太执着不好,沈清你就是死脑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四处走走回忆回忆过去就行了,何必自寻烦恼。”
“有些事你不懂!”张舒雅说道。
“我有什么事不懂的,”曲劲逸嗞了一声,“不就是怀疑你有没有被人强奸过吗。这种事不用怀疑,肯定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