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闵城现在也不能说不对，“是的，达到对方的预期值是很好的互动的手段，接下来你再提任何要求，他就会满足你的预期值，而你就会收获被疼爱的感觉。”

沈清点点头，好像一副听明白的样子，接下来她说了一句让乔闵城无力适从的话，“你让我怎么取悦你，就你现在是我男朋友的身份来看，接吻算不算？”

她说的极其认真，就像是在跟乔闵城在开一个学术研讨会。

乔闵城又咳嗽了，他握着拳头捂住嘴轻轻地咳嗽着，昏暗的灯光看不到他微微有些红的脸。

“算。”乔闵城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

沈清想了两秒，突然扳过乔闵城的身子吻上他的唇。

这个唇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就分开，她问他，“是不是这样？”

这是沈清第一次主动吻他，但是乔闵城觉得这比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有感觉。

他被她电得浑身酥麻。

见乔闵城没有说话，沈清有些沮丧，她喃喃道，“是不是没有达到你的预期值？”

乔闵城忍着狂乱的心，点点头。这感觉太好了，他还想要多一点。

“你的预期值是什么？”沈清问。

“沈清，这不是接吻，这最多只能算是肌肤之亲。”

沈清再次低下了头。

乔闵城看她沮丧的模样，有些心疼，他把她揽进怀里，柔声说道，“我之前说过，我会教你接吻的，所以，沈清，这个我来教！”

沈清的眼睛像月光一般蒙胧，里面似乎有一汪清水，让人心生荡漾。

乔闵城又把她拥紧了几分，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的唇微微张开。

他俯下身先是含住她一半的瓣，慢慢地碾磨，吮吸，接下来他伸出尖沿着她的唇缘一路向上。

正当他想深入时，沈清闭紧了嘴唇，她闭得很紧，身子也微微有些发抖。

乔闵城知道她还是抗拒的。

“今天就教到这里，我们回去吧！”乔闵城松开她，率先站了起来。

“下次我不会这样！”沈清的声音小的像蚂蚁一般。

“没事的。”乔闵城伸手按住了她低下的头，“沈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他起了贪心。

沈清跟乔闵城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接到队的电话，是新的案子。

“沈法医，有人报案说d大女生宿舍内有个女生突然死亡，郑队让你马上过去，具体地方我发短信给你。”助理小马通知道。

沈清一听连忙往南宛大门跑，乔闵城也跟着往前跑，“怎么了，沈清。”

“有新案子，在d大。”

d大，是沈小婉所在的大学。

乔闵城一把拉住沈清，“现在是道路高峰期，你打不到车的，我开车送你过去。”

乔闵城的车就停在教师公寓的楼下。

十分钟后，沈清坐上了乔闵城的车，车很快驶到d大。

市是省会城市，高校一般都相临而建，乔闵城的大跟d大相隔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时间，只是发生案件的地方是一橦宿舍楼，沈清第一次到d大，面对像蜘蛛网纵横交错的道路有些摸不清东南西北。

“你告诉我地址。”乔闵城对沈清说道。

沈清把助理小马发过来的地址念了一遍。

“我知道有条近道。”乔闵城说着手上的方向盘一拐进了一条小道。

很快，乔闵城将车开到了目的地。

沈清看到不远处的宿舍楼大队的警车闪烁时，忍不住问乔闵城，“你怎么知道b区103橦是这里。”

“沈小婉的宿舍就是b区103橦，她大一的时候吵着让我跟沈斌送她过来，我有点印象。”

原来如此！

沈清亮出证件进了隔离区，助手小马马上迎面奔了过来，一边给沈清递手套一边向她介绍情况。

“宿舍楼五楼504室有一名女性死者，初步判断为中毒”

乔闵城站在隔离区外，看着沈清面容严峻地戴好手套穿好检验服，大步地朝楼梯走去。他觉得，沈清自信的样子帅极了。

不亏为普洋高中继他之后的全科状元！

沈清在宿舍五楼做现场检验，其它刑警在楼下对宿舍楼里出来的学生进行例行询问。就在这时乔闵城发现了蹲在角落的沈小婉。

“小婉！”其实乔闵城对沈小婉在人群里一点都不吃惊，b区103是沈小婉所住的宿舍楼，虽然学校离她家很近，但是她坚持住校，说是为了学习，乔闵城可不相信她是为了学习。

一多半可能是为了沈家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回家的规定吧。

沈小婉一见乔闵城，马上站起来扑到了他的怀里，“闵城哥，我好害怕！”

“没事，警察都来了。”

“可是死的那个人是我们宿舍的！”沈小婉说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的话很快就引起那几名刑侦人员的注意，他们马上走过来，让沈小婉单独跟他们谈谈。

沈小婉哭得真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回来她就躺在地上。”

这两个刑侦人员坚持让沈小婉过去跟他们谈，沈小婉依然在摇头，紧紧地拉着乔闵城的衣襟不放手。

她可能是真的吓到了。

乔闵城虽然不懂他们刑侦这个专业，不过在事发后及时询问相关知情人员对整起案件是至关重要的，他见沈小婉吓得不轻，就对两名刑侦说道，“我是你们沈法医的未婚夫，这位是她的妹妹，能不能让我陪着她接受你们的询问。”

沈清负责尸检，所以她上去初步堪察了一下尸体，然后指挥物证人员将相关的物品装袋后就下了楼。

因为进一步的尸检需要回到队里进行解剖。

她下到一楼下意识地在围观的人群里搜寻乔闵城的身影，可惜人群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这时，几名刑警已经将尸体用装尸袋装好运了下来，助理小马也朝她喊，“沈法医，上车！”

沈清收回目光顺着被外围民警拦出的通道往警车的方向走去，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乔闵城的声音。

“你不要哭，我在你身边！”

她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乔闵城抱着沈小婉轻声安慰，他们的身边站着两个刑警。

沈清什么也没说，收回目光朝警车奔去。

她现在更加确定，乔闵城是一个好人，正如闵元春所说，他是一个拥有完美性格不会拒绝别人的好人！

那怕跟她接吻，也是带着善意，因为他要拯救她！

她是恶魔，而他是天使！

乔闵城的性子很快被沈小婉给磨光了，见她还是哭个不停，他彻底就火了。

“沈小婉，现在不是你哭时候！”他朝她大声说道，“你的室友死了，现在警察需要你的帮助，就算再害怕，你也要配合警察办案，知道吗？”

沈小婉只是想在乔闵城面前撒一下娇，见他突然发了火，她马上就停止了哭闹，老实地让对方问。

一个刑警就开始问沈小婉，另一个刑警则朝乔闵城投来一个感激的微笑。

“谢谢您的配合！”

“不用谢，我也算半个公安系统的家属。”乔闵城说完回转身去寻沈清的人影。

刚才，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沈法医。

沈清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站在屋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沈清没有烟瘾，但是在心情烦躁时喜欢点根烟，她喜欢烟草在手指燃尽的模样，喜欢那袅袅升起的青烟。

看着那火，那烟，她纷乱的心才会渐渐平静。

可是今天，她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了，因为今天这起案子让她很难过。

一个女孩死了，一场意外，一条生命，她选择了一个最坏的结局，为什么不能坚强地活下去呢。

沈清想到自己，如果有些事是真的，十年前她真的被人强奸，那她会不会跟她一样选择死亡？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沈清可以十分清楚地回答自己，不会！

如果是当事人？

她想起了那个女孩的遗书，她似乎又能理解她的无奈与迷茫，曾经的她不也一样吗，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想着死亡就是解脱！

沈清是自我矛盾的，她想活下去，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她又无法控制自己对死亡的向往。

这就是她烦躁的根源！

沈清又点了一根烟，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十分清脆。

但是它却没有腾起火苗。

沈清又打了一次，依然没有火，她皱起了眉盯着手上的打发机。

“啪”地一声，一个蓝色的火苗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沈清就看到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zi打火机上，她顺着这蓝火朝身边看去，是乔闵城。

乔闵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

“为什么不进来？”乔闵城问。

沈清扔掉手上的烟，没有说话。

乔闵城关掉打火机，学着沈清的样子靠在墙上，他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看到别人的死无动予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