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有些生气:“在古埃及,这是个完美的好名字。希腊人把我叫做托特,后来又把我和他们的赫尔墨斯神混淆在一起,甚至还把我的圣城改名叫赫尔墨波利斯,虽然我们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相信我,要是你见过赫尔墨斯。”
“啊格!”胡夫塞着满嘴的麦圈叫起来。
“你说得没错,”托特赞许道,“我有点儿跑题了。你说你是朱蒂,还有。”他的手又指指我,我正在看白鹭打字,“那你也不是荷鲁斯喽。”
“朱朋特,”我说着,紧紧盯住那些白鹭不放,“那是什么?”
托特眼睛一亮:“啊,它们叫做计算机。不可思议,是吗?”
不,我是说鸟儿都在打什么?我瞟着屏幕上的字,牦牛进化短坯?
“我的学术文章,”托特解释,“我同时研究几个课题。比如,你们知不知道,这所大学没有占星术和医术专业?难以置信。我试图改变这种状况。我正在河边装修新的总部。很快,孟菲斯将成为真正的学术中心!”
“这太好了,”我心不在焉地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打败塞特。”白鹭们停止打字,一个个瞪着我。托特擦掉嘴边的烧烤酱:“上一次过后,你竟然还有胆量提出来?”
“上一次?”我不解。
“我这里都有记录。”托特拍了拍白大褂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读道,“不对,这是杂货清单。”他把纸往身后一扔。清单落在地面,变成了一条全麦面包,一罐牛奶,还有六罐激浪饮料。托特摸摸袖子。我这才发现他衣服上的污点原来都是模糊不清的文字,是用各种语言印上去的。污点在不停地移动变化,形成了象形文字、英文字母、埃及通俗文字。他从翻领上拍拍一个污点,七个字母飞到了地上,组成一个字:小龙虾。字母变成了一只黏糊糊的甲壳动物,像是只虾。它伸伸腿,被一只白鹭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