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头发，无力的四肢，毫无血色的面庞，这种种变化都把鹿離惊到了。

颜蔚不想让鹿離看见自己这么落魄的模样正准备用法术压制体内的毒素，可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已经无法控制了。

“咳咳咳！”

颜蔚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定会又有血喷射出来。

鹿離立刻走上前扶住颜蔚，生理反应让鹿離的眼眶萦出了泪水。

“你怎么成这样了？”

颜蔚慢慢的呼吸着，苦涩的笑着。

“报应啊……”

“你是谁？！”

慕初盯着鹿離质问了一句。

鹿離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还有个小孩子在一旁。

“慕初，不得无礼。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慕初立刻露出央求般的神色。

“您是神官大人的朋友？那您一定有办法让神官大人恢复如初的对不对？”

慕初摇晃着鹿離的手臂。

“对不起……现在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鹿離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了。

“咳咳咳！慕初，去备茶。就煮我平日最不舍得喝的那个……”

最不舍得喝的就是曾经的鹿離亲手为他制作的茶叶。

慕初乖乖的走进屋子。

“我们也进去吧。”

鹿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扶他进去。

缘缘跟在他们身后。

这狗狗时刻注意着身后。

走进屋里，颜蔚的体温才回升了许多。

鹿離将他扶到茶几边坐下。

“鹿離，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颜蔚开口问。

鹿離坐在了他对面，同时点着头说：

“嗯，都记起来了。”

颜蔚倒是松了口气，就算现在鹿離骂他，他也毫无怨言，毕竟他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鹿離每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痛，就算颜蔚再可恨，那毕竟也是疼了她千年有余的家人。

颜蔚蜷缩着，他太冷了。

“我改了顾思卿的命蒲。他本不该是顾家之后，但我就是想让他继续炼制长生丹……让他继续抓捕黎韶祁……因为我不想看你和他在一起……”

颜蔚不打算再隐瞒了，事情到这步田地，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鹿離倒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大可不必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