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儿抬头一看,这才发觉,原来这孽种旁边还守着一个丫鬟。只对方刚才隐在暗处,且她一心想着看这孽种,便没有发觉。
只听对方冷着声音道:“您还是收脚吧,再往前走一步,奴婢手里的刀子可不认人。”
她尖着声音道:“大胆,你这个贱婢,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我手有王族令牌,我看谁敢动我。”王城规定,但凡持有王族令牌之人,普通人都要下跪。
那小丫鬟却丝毫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来,只笑了笑道:“奴婢什么都没有,就贱命一条,若是能换个公主命,值了。”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没想到今日竟偏偏让她碰上一个。
罢了,能确认传言是真的,已是一件喜事。
聂允儿咬牙切齿道:“居然是个会功夫的,算你们狠。”
她甩了甩袖子,摔门而出。
借口上茅厕,趁着没人注意,聂允儿又溜到一棵大树背后。
她眼见,江城扶着那妖妇进去,之后便出去喝酒了。
江城一走,聂允儿便偷偷摸摸想进入主卧。
她一只手紧了紧袖子里的短刀,心里想着:今日在众人面前不好动手,但此刻就你一人,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如何跟我斗。
突然,横空出现几个武功高强的将士,拦住聂允儿去路。
“大胆,我是公主,你们也敢拦?”聂允儿尖着声音喊道。
“这是主子内室,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其中一个冷冰冰答道。
聂允儿还想说什么。
江成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允公主,您能来喝臣的喜酒,臣深感荣幸,只是前院才是喝喜酒的地方,这里是臣与爱妻内室。公主恐走错了地方吧?”
糟糕!恐是她刚才声音太大,让江成听到了!聂允儿气急败坏想道。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聂允儿一边啜泣一边对江成道:“成哥哥,你可记得那次父皇让你护我去宝塔寺?不瞒你说,我自那次便对你情根深种。”
没想到江城丝毫不给她颜面,冰着脸打断道:“请公主慎言。臣自小一人长大,并无一个亲人。您乃万金之躯,还是莫要自降身份。臣奉命行的事太多了,实在不记得什么宝塔寺之行。且臣对除自己爱妻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无做过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这整个王城,爱慕臣之人,可从街头排到巷尾,若是人人都如此对臣,那臣得出家当和尚才能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