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地说着,手心蓦地滑落一物,“大人送予本宫的连枝佩,本宫可是有好好保存呢。”
那是比他身家性命,还要贵重的东西。
他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这比让他直接坦诚心意,还要羞辱。
还要令他难以忍受。
她蓦地语气一变,低叱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肖想君主的女人?白雨渐,你将礼义廉耻置于何处,又将皇上对你的信任置于何处?”
他的双眼里布满了灰尘。
可他身形挺拔,还是像一柄永远不会被折断的利剑,或者,更像纵贯天地的一株孤松。他定定地看着她。
“为什么。”
她以为他要问她为什么接近他。
可白雨渐却问,“为什么要……进宫。”
他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
“嗯……”她的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滑动,眼睫一垂,有点伤心地说。
“因为蓁蓁的兄长不爱我,也不疼我。那我就只好,去找疼我爱我的哥哥了。”
她的手腕上戴着那串宝石项链。她身上的哪一处,无不印证皇帝对她的无上宠爱。
面前的男子垂下眼眸,声音很轻:
“蓁蓁,我原是想好了的。”
他说,“我想与你共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