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不欲理会。
飞白却伸手拦住:“不说我也知道,定是你硬要缠着公子,赖着公子。你是不是觉得,留在公子身边,终有一日公子就能看到你的好?
……这人看过的话本子,比她还多吧?
“我不期望兄长看见我什么好,”
蓁蓁深吸一口气。
目光清明,说服他也说服自己,
“兄长于我而言,只是兄长。过完兄长的生辰,我就离开。”
只是,白雨渐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令她颇为忧心……
对此言论,飞白嗤之以鼻。
他大抵拿她当成了池仙姬的情敌。
蓁蓁正色道,“在你心里,你姑娘千万般的好,是天下最好的人。”
“可在我心里,兄长亦是天下最好的男子,配得起世上最好的女子。”
她表情认真,却没注意到,有个雪白的身影,静静立在角落,不知站了多久,又听见了多少。
飞白摇头,“我家姑娘受了那么多的苦,就是为了等公子,你不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天作之合。若非命运弄人,他们早就结为夫妻。你知不知道,姑娘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会选择留下?”
蓁蓁垂下眼。
她当然知道,是连枝佩。是白雨渐珍藏了那么久的连枝佩,留住了池仙姬。
那天瞿越不在,想必是被派去护送池仙姬了。
他为她布置了机关,还将自己的房间让出去给她居住。
若仅仅是旧日的情谊,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很少下厨,却为她精心熬制药膳。
他待她的好,与待自己的好是不一样的。
到底都是,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