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好歹也是哈佛三代的佼佼者,家里就有大学教授,堪称含着作弊器出生的,在法兰西斯教授这里,居然还没资格被记住名字?
卞轻洛一点也没觉得幸灾乐祸,这只能说明法兰西斯教授真的很可怕。
她以为这就算刻薄,然而她马上见识到了更刻薄的事。
在法兰西斯教授眼里,大概没有“将就”一词,所有作业只有合格和不合格,合格的被他挑出各种毛病,不合格的他直接推到了地上,评价都懒得给……教室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学生居然不止一个。
除了她和安妮,这些可都是自信的国学生啊,居然也扛不住这重压。
安妮一组的作业虽然被挑了一堆毛病,好歹还没被推到地上。
卞轻洛顾不上可怜别人的自尊心,法兰西斯的变态马上降临到她的身上,这堂课绝对是卞轻洛的噩梦,一整节课,法兰西斯都在找她这个刚入学的华国学生回答问题——
卞轻洛重生后,遇神杀神,遇鬼灭鬼,还是第一次被人问的磕磕巴巴,吊起来虐!
噩梦让这堂课无限延长了。
熬夜加上一直被提问,回答的磕巴,自然就更紧张。
明明是知道的,居然也会卡壳。
卞轻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能说法兰西斯授歧视亚裔学生吗?
no,所有没有天赋的学生,都在法兰西斯授的否定范围。
估计法兰西斯授也有自己的困惑,这么简单的知识,为什么有人会不懂?
这个都搞不懂,还学什么经济专业。
能学懂的才是他的学生,学不懂的都是笨蛋,只有两种极端的认知,完全没有中间值。
法兰西斯授说下课时,卞轻洛连整个肩膀都垮了。
“所有作业不合格的都要重做,下周检查,这个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队员的华国学生,你们哪一组要她?”
这个华国留学生卞轻洛第一堂课就被虐的像狗,不合格的几个组都没有人主动要卞轻洛,生怕多一个扯后腿的。
法兰西斯授鼻子重重喷气:
“你去那一组,杰瑞?杰克?随便吧。”
法兰西斯授随便把卞轻洛塞给一组,就提着公文包匆匆离去。
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走廊,这间教室里的学生才活了过来。
被法兰西斯抓了壮丁的是一个综发男生,他戴着眼镜,脸上还有雀斑,个子也只比卞轻洛高一点:
“我是杰西卡!”
“……”
所以人家根本不叫杰瑞,也不叫杰克,卞轻洛为杰西卡同学掬一把辛酸泪水。
却不知道杰西卡更同情她,“loie,法兰西斯授会对你一直循环提问的,直到你能流畅回答他的问题,或者又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学生……不管怎么说,还是······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学习小组。”
看来用提问折磨新人,是法兰西斯授经常用的手段,杰西卡等人都非常了解。
新学期已经开始了,又怎么会有新学生来顶替她?
她把视线转向安妮,像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能解脱,结果安妮给她一个口型——“交换生”
对了,有一些交换生是学期中间才会过来报道的。
卞轻洛就开始幻想期待着,下一个倒霉蛋早点来到吧!
“杰西卡,作业的事怎么办?”
杰西卡比她更发愁,成绩都是论小组来的,这不是杰西卡一个人的事。
这个小组加上卞轻洛是四个人,除了杰西卡,还有一个诺托斯,哦,还有一个还是老熟人——娜塔莉。
诺托斯胖胖的,跟娜塔莉体型一样,都有点过于丰腴。
和开学时认识的艾维斯一群人相比,经济专业的学生们更不修边幅,诺托斯脸上还有青春痘,估计是压力太大导致了内分泌失调。
“你在华国也是学经济学的,你以前学校教过这些吗?”
诺托斯问卞轻洛。
用各种现实生活中的现象去归纳总结出经济学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