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水心中记恨，殷灿灿嘴上说着不搞高低之分，却句句都提及自己的宫女出身……

“令妃娘娘、敬嫔娘娘，凌贵人，华常在到……”

殷灿灿坐正，看着几个花样少女缓缓的走了进来，小翠领了路，就立刻回到小水的身后，好好站着。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几个女子的声音合起来，就像百灵鸟一般动听。

“平身……”殷灿灿笑得端庄，“贵妃果然慧眼识珠，这几位妹妹个个出落的模样，都是圣上喜欢的……”

小水心中一咯噔，说道，“臣妾也是觉得，圣上会喜欢……所以才……”

“做得不错，圣上见了之后，必定就会满心欢喜，天天找妹妹们共度良宵。”殷灿灿笑得灿烂，说道，“各位都坐吧，随性些。”

“谢皇后娘娘……”

殷灿灿不理会小水已经绿了的脸，看了过去。

令妃司念，人如其名，长相文静，举止优雅，应是和不争不抢的人。

敬嫔王敬，光看一眼就不是一个善茬，只有她在额间和鬓角都点了亮粉。

凌贵人凌馨儿，不知为何身上散发着一股又贵又穷的气质。

最后一个华常在华箐箐，一直低着头，应该是个胆小之辈。

“各位妹妹不必拘束，本宫都认得你们了，以后好好服侍皇上，早日为泓月诞下龙嗣，各位就是泓月的功臣。”殷灿说罢故意看向小水说道，“你说本宫说的对吗？贵妃……”

小水一愣，皇后这是要让嫔妃们开始选择站位了吗？

“皇后姐姐思虑周全，自然是这个理儿，您也不要太过操劳，圣上是皇后姐姐的丈夫，长子理应是由您来……”小水说道，“皇后姐姐也要努力啊。”

“有劳妹妹费心了，不过本宫不知，圣上整日在妹妹宫中歇息，本宫哪里来的孩子呢？”殷灿灿盯着小水说道。

“臣妾知错，日后后宫殷实，臣妾必定劝导圣上去到各个妹妹的宫中…就算臣妾推，也要把圣上推到妹妹的宫里……”小水字字不提让圣上去到皇后的宫中，也是公然驳了皇后的面子。

“皇后娘娘和圣上结发夫妻，不管是不是长子，想必都是圣上最器重的皇子，臣妾几人也会努力，不拖娘娘和贵妃的后腿。”司念轻声说道，这无疑缓和了两个人争锋相对的局面。

殷灿灿看了过去，司念从容不迫，表面上是向自己靠拢，但又没有得罪乐贵妃，是个有意思的人……

王敬对司念似乎很是不屑，撇着嘴不说话。

“司念姐姐说的有道理，皇后娘娘和贵妃姐姐不要纠结于此，你们的孩子都是圣上的心头肉。”凌馨儿一开口果然不负殷灿灿期望，马屁不但没拍到点子上，还惹得一身嫌。

司念不摇头也未点头，总之只是浅浅一笑，便不再开口。

“令妃，和你同位的还有一位曦妃，她今日没来，你以后会见到……”殷灿灿笑着说道。

“曦妃娘娘臣妾略有耳闻，想必一见面就会知道了。”司念说道。

“哦？略有耳闻？”殷灿灿问道。

“娘娘，您不知道吗？”凌馨儿咋呼着说道。

殷灿灿微微皱眉，说道，“知道什么？”

“臣妾听说啊，曦妃娘娘怀的不是龙种……”凌馨儿说罢，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放肆！龙种岂是你能猜忌的？曦妃的位分是圣上亲自册封，哪会有假？”殷灿灿怒道。

凌馨儿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是空口无凭啊，乐贵妃也知道的啊！”

凌馨儿极力证明，小水两眼一昏，暗骂道，这苏善在哪里找来的野丫头！怎么就让她进了宫！

“凌馨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和曦妃、皇后娘娘的关系岂是你能挑拨的？”小水怒道，“凌贵人这么不懂规矩，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殷灿灿轻笑，看着小水说道，“那贵妃之意，本宫应当如何处置？”

小水连忙说道，“臣妾以为凌贵人初来乍到，就口出狂言，毫不约束，再加上胡乱捏造曦妃谣言，而且污蔑龙胎，无视宫中礼法，按律当斩！”

凌馨儿花容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哭着说道，“皇后娘娘饶命啊！臣妾，臣妾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一定管住自己的嘴！”

“皇后娘娘，若是如此重罪都不处罚，岂不是没了规矩！”小水接着说道。

“贵妃说得有理，后宫，同样无规矩没有方圆。”殷灿灿说完，凌馨儿瘫倒在地，心如死灰，殷灿灿笑笑，接着说道，“但是念在凌馨儿触犯，免去死罪，但是活罪难逃……”

凌馨儿眼中显出光亮，激动的说道，“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臣妾做牛做马，服侍娘娘！”

“活罪难逃，凌贵人降为答应，削父官职，贬为庶人。”殷灿灿说完，凌馨儿的半条命已经没有了，她是宫中位分最低，而且身份最低的人了，她除了跟着皇后做牛做马，还能做什么？

“多……多谢皇后娘娘……”凌馨儿狠狠地瞪着小水，重重地磕下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