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裴妍压住怒气扶住裴凌,“别动我姐!”
“小美人还挺有脾气!看哥哥不征服你!”
身后小弟们听了大哥的指令,饿狼扑食般靠近几人,四人见此连忙起身跑开,拉扯间惊叫连连。
“尔等徒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一女子身着玄色长袍从天而降,手持佩剑,发髻不繁,虽无一饰品,但有种与生俱来的女侠之气。
“又是你个老娘们儿来坏兄弟们好事儿!给我上!”男人看到就来气,抽出大刀便砍了过去,玄衣女子正气凛然,拔剑瞬间金光乍现,一刀一剑,毫不相让。
“整日作乱,淫乱无度,你早就该杀!”玄衣女子冷眼利剑,招招直击要害,男人一如既往地节节败退,男人手下的小弟亦敌不过女子身后的白袍女子们。
“小人报仇百年不晚!薛臻琪你等着!兄弟们撤!”男人汗毛怒起,猛砍一刀转身跑走,小弟得令慌忙慌退。
薛臻琪星眸一闪,朝着男人抛出长剑,直挺挺插进男人背上,男人哀嚎倒地,小弟们慌乱搀扶起男人,架着男人慌忙逃离。
“教主,追吗?”一白袍女子问道。
裴妍定睛一看,此女子与其他白袍女子不尽相同,腰间挂着与薛臻琪相同的牌子,其他女子都为靛色剑鞘,而她是银色。
“不必追了。张霄中了一剑,没个半年不会出来作乱了。”薛臻琪看着空了的金剑鞘,随手丢掉。
“枯柔这就重为教主铸一把剑。”枯柔转身离开,薛臻琪也未阻拦,这么机灵的弟子,怪不得与旁人不同,得教主喜欢。
“多谢女侠!救了我们。”四人歪歪捏捏的靠着女弟子们站着,裴凌感激涕零,一度要跪。
众人一惊,裴妍三人见状也要跪下,薛臻琪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才扶直了裴凌。
“不必如此,我们与张霄那一帮斗了多年,黏馋得很,讨厌得很。”薛臻琪叹气道。
“那也要多谢女侠,不然我们姐妹这次怕是要遭了。”裴凌感激道。
“不然不然,就算今日我们不来,你们也会毫发无伤。”薛臻琪轻笑一声,几人一惊,瞬间慌乱。
“薛教主何出此言?”裴妍稳住慌乱,镇定发问。
“你们虽然抹灰了脸,但眼睛个个清澈透亮,定是哪个府上的小姐赌气出逃吧,你们家的家丁定也会找到你们。”薛臻琪看向裴凌,歪头笑道,“这位小姐倒是伪装的全面,眼睛都是灰蒙蒙的。”
“单凭这个?”孟菁琦问道。
“是啊,单凭这个。”薛臻琪说道。在与薛臻琪对视时,绝对撑不过三秒,因为那一双眼睛会让你放大恐惧和心虚。
听此说法几人倒松了口气,江暮和孟菁琦双双看着裴妍,裴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薛教主果然慧眼虽然我们身份是假,但逃离却是真,还请薛教主慈心收留。”
“既然是府中小姐,竟然舍得舍弃府中锦衣玉食,跑来投奔我涟漪教?”薛臻琪挑眉生疑。
“我等皆为庶出小姐,不受父亲喜爱,又受尽主母冷眼苛刻,听闻涟漪教专对弱势女子给予帮助,故而孤注一掷,与主母撕破脸皮,被赶出家门。”裴妍说着说着便落泪,江暮听罢闷声大哭,孟菁琦低头掩面,裴凌双目无神。
裴妍抬眸,一双贵气的丹凤眼竟在此时更为凄凉,主母不喜,亲爹不爱,显赫家世却成了委屈的根源,任哪个侠肝义胆的听后不义愤填膺。
“哪家的主母?”薛臻琪火冒三丈,身为主母,在其位滥用其职,心胸狭隘苛待庶女,简直令人发指。
“请教主莫要追究!”裴妍热泪盈眶,握住薛臻琪的手,哀求道。
“为何?难道苛待为假?”薛臻琪松开裴妍的手,冷冷问道。
“主母只是苛待衣食,父亲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好心为我们讨要说法,可外人便会认为我们这些庶女行为僭越,目无尊长,性情顽劣,这是断了我们嫁人的后路啊。”裴妍寒心酸鼻,那谈虎色变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家中那位主母如何威逼利诱过。
“是我小人之心了,姑娘,抱歉。”薛臻琪心生歉意,拉回裴妍的手说道。
“不,我们这样出来,任谁都会怀疑的。”裴妍泣不成声,薛臻琪心生怜悯,拉过裴妍摁头抱住,“以后来我涟漪教,好好生活,在我们涟漪教,没有嫡庶之分。”
“谢谢教主。谢谢教主收留。”裴妍猛地点头几下。
“你们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