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好奇,老金你家为啥给你起了这个名字,和你气质一点也不搭。你要是叫个金李逵、金张飞、金鲁智深啥的到像你。”
“他家老爷子是独苗单传,得了个儿子,希望以后家里后代兴旺、络绎不绝,就起了这个名字,听我婆婆说的。”穆沙沙解释。
“还说我呢,我老觉着裘珊的名字,有种找打的意思,你听啊求扇、求删,不好,你们阴星不都有艺名呢吗,改阴儿我给你起个,不收费啊。”大家正热闹,见韦一新半天没动静,老金就问“小新你爷爷这么有腔调的一个人,给你改成常遇,是为什么,他是阴朝粉儿吗,喜欢常遇春吗?”
韦一新回过神儿,就说,“老爷子早年去法国,在跳蚤市场溜达,遇到几幅油画,中国意境,且颇有中国古意,加上打包卖便宜,刚租了房子,正好用来装饰,也算入乡随俗。后来一查,画家真是中国人,已经作古,又过几年这画家的画在市场上忽然就火起来,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旅法画家常玉,老爷子由此得了人生第一桶金,回国后,进入艺术品市场,开了自己的文化公司,本来要给我该成同名,我奶奶觉得“玉”字太女气,就用了“遇”字。
“哎,多少艺术家生前无名,身后大放华彩,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就像梵高,还有那个女摄影家薇薇安迈尔,真有天堂吗,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影响吗。”老季感叹。
“财迷,其实一切艺术第一是抒发自己,享受创作过程,比如舞蹈家、歌唱家,如果还能让其他人感到美和冶愈那更好,你说是吧,啸啸,他们不懂。”老金憨笑着说。
“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没有嫂子给你管家,你不得去和西北风啊,袜子在哪放着都不知道。”
“也是啊”
“也是,那必须是。”
大伙就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
深更半夜,酒意阑珊,各自回家,穆沙沙要留翁啸在楼下住,因为行李在酒店,也不好打扰,韦一新叫了代驾,翁啸和他坐在了后排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