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他就是见证者,见证这这一幕的人。
不过这种照片为什么会被刊登在报纸上?又或者说是谁拍的照片?
他扫过报道的文章,可谓是开局两张图其余全靠编,看得他忍不住想笑。
但是一直看到结尾工藤新一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因为最后是该媒体对于早见飞鸟的单独问答。
问题是:【请问,这种照片的存在对你和早见企业来说有什么影响吗?】
回答是:【没有影响,这只是照片而已,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会好好配合警方破案的,请大家相信警方,他们会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真狠啊,飞鸟,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到最后,从加害者到受害者,这一套下来可以直接解决好几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呢。
工藤新一从喉咙里溢出点笑声,不出意外,这种照片只会是早见飞鸟自己放出去的,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他的身上。
对于这种津津乐道的话题来说,诱导操控普通人他们深思熟虑是极为麻烦且不可能实现的,最快最好操纵舆论的办法就是站队,如果他们不站,那就逼迫他们,将其余的可能性尽可能地缩小,让众人眼里只能看到两种又粗又长的可能,没有折中,没有反悔,你只能选择一方去站边。
而这个率先报道的媒体,最后也会成为舆论的牺牲品,都不需要特意报复,只要再添一把无良媒体的火,或者说起诉之类的,恐怕就会永无翻身之地,不为别的,只因为舆论需要一个宣泄口,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很难的事,但将责任甩给别人很简单。
至于真正的推手,舆论的载体,只能用一个法不责众来形容。
最后所有的一切又会被下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所取代,舆论也会随之转移过去。
工藤新一喝下冷掉的咖啡,嘴角疯狂上扬,化作一声冷笑,还真是完美地利用了这个机制。
舆论是把双刃剑,早见飞鸟握住了这把剑,被割得鲜血淋淋也无所谓,只为了最后对自己来说可以称为正确的答案。
“你果然很麻烦啊,飞鸟,当时,不该心软给你送那份礼物的。”
所以这些照片是谁给飞鸟的?
工藤新一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人,最后定格在那个黑泽阵身上。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绝对有问题,要去查清楚,这个变数太大,不可控制,最麻烦的情况会影响到自己。
不过,他也好奇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是毛利兰的声音。
“新一,在家吗?你看到新闻了没有?”
“兰,你进来吧。”
毛利兰神色有点焦急,几步跨进了玄关,其实她有新一家的钥匙,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会选择按门铃,不然也太不礼貌了。
“所以,你这是刚起来?早饭还没吃?”
她皱了皱眉,盯着还穿着睡衣的工藤新一,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工藤新一挠了下头发,讪讪地笑了下,“昨天出了一趟门,很晚才回来,没事,冰箱里有咖喱,我自己去热一下就行。”
毛利兰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双手叉腰,一言不发地盯着工藤新一开始在微波炉里热饭菜,真的是,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一旦忙起来,其余的事都会抛到脑后。
“你去哪里了?是因为飞鸟的事?你说他像变了个人,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换做以前的他,根本不会这么做,你还要把他拉进来吗?我感觉他不会和我们站在同一边的。”
毛利兰提到正事后,湿润潋滟的眼瞳也跟着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