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答案是枪响,黑泽阵仿佛泄愤一般将一整个弹匣打空了,而且每一枪都是擦着早见飞鸟的身边飞过的,将车辆挡风玻璃打得稀碎。
黑泽阵讥讽地笑笑,“呵,上车。”
他突然觉得和对方这样僵持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而且是最没用的那种,刚才他彻底掉进了早见飞鸟的节奏里,跟着他的思路一起走,偏偏这家伙还在自己忍耐限度上反复横跳,却又不会真的踩到。
每次都在往底线踩一脚后,又退三步远,做错了,道歉,弥补,如此往复,他居然产生了因为是早见飞鸟,所以这种做法很正常的想法。
说白了就是打一巴掌给颗糖。
不停摩擦拉低底线。
黑泽阵在打完所有子弹后,突然醒悟自己一直深陷这个误区。
早见飞鸟笑了笑,点点头,“好的,那我就坐后面了。”
反正目的达成了,用什么方式又有什么关系嘛。
而唯一一头雾水的鱼冢,却是一肚子气。
萩原研二语重心长地开口:“对方从你的套路里醒过来了,小飞鸟,你还有后手吗?”
经过刚才那凛冽的杀意,他觉得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对付这种家伙,如果武力上没办法压制,只能从心理上入手了。
萩原研二问的时候正在想办法要怎么做。
“我父亲曾经教过我这么一句话,这是资本上对人用的,资本创造了一个自我强化的系统,在这个循环系统中每一个环节的决定,个人都感到是自由自愿做出的选择,但是最终却陷入了一种受到支配的奴役处境,这就是自由的奴役。﹡”
萩原研二所附身的伸缩带颤了下,好恐怖,明明没有实体,但是真的有点发毛,这不就是让他相信自己是自由的才是最好的囚禁吗??
只不过……小飞鸟,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囚.禁。
资本家好恐怖,果然当初小阵平要去当公务员是没错的,至少不用进入这种资本家骗局。
“……萩原哥,你休息会吧,接下来应该不用麻烦你了,就算是只有灵魂意识存在,也是会累的。”
“说起来,你亲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没问过你的安危。”
早见飞鸟抿紧了唇,“我能消失还能接通电话,那肯定就是没事的,他们很清楚,他们关心我,反而才不正常,快休息吧,我去买套正装。”
黑泽阵让鱼冢将车停在了高级成衣店里,还把那一箱子的钱扔了回去,冷声道:“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我来找你。”
早见飞鸟对着车窗挥挥手,笑眯眯地说:“好,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来接我的,千万别忘记了。”
“哼。”黑泽阵冷哼一声,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早见飞鸟掂量了下箱子,眉梢轻佻,这样的黑泽警官效率不就高多了嘛,一直拖着僵持着想占据上风多浪费时间。
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