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是琴酒的问题,他居然在那些情况下就被耍得团团转。
“我想,你在心里嘲讽琴酒被我耍得团团转?没办法嘛,你和琴酒的共同点都是傲慢,你们傲慢地认为自己是不会栽在我这个未成年高中生手上,这种角度来看,你们的确太像了,不应该称呼宿敌,说是双胞胎都可以。”
萩原研二转移到伸缩带跟着一颤,果然还是那个小飞鸟嘛,冷嘲热讽挑拨是非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和小时候很像啊。
赤井秀一的笑容里带着浓重的恶意,“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替你解决掉今天那两个威胁你的组织成员,你替我设局把琴酒引进来怎么样?这世上有一个赤井秀一就够了,不需要虚假的伪造品。”
“真是让人心动的提议,但是,我拒绝。”
早见飞鸟冷冰冰地瞥了一眼窗外。
两个人之间重回沉默,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脑子里萩原研二渴望的声音,“手痒,想开车……这家伙车技不错,换我来的话,刚才过弯可以不用减速的。”
“萩原哥的车……的确……很快。”
早见飞鸟心有余悸,第一次坐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死在路上,一直到最后停车都没回过神,冲击太大,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哼哼,那是当然。”
赤井秀一的车技的确不差,可以说很出色,穿行于各种车辆之间,红绿灯在他这里根本不够看,尾灯在高速下几乎能拉出一条连续红线,很快就逼近了前面跟踪的车辆。
“你不担心前面的是诱饵吗?”赤井秀一将车辆逼向附近的废旧海边码头,让别人过来打扰可是很麻烦的。
“的确有可能,但是他应该很想见我吧,所以我觉得是真人。”
“呵,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早见飞鸟撑着脸,如果是诱饵那就诱饵好了,等着对方再来杀自己一次,或者等着他作为弃子被解决掉。
那些伤亡又不是他造成的,他没有任何负罪感。
在长达快一个小时的飙车结束时,已经是漫天繁星的晚上了。
赤井秀一在稍微远的地方停了车,他将人逼近这里是也是有其他理由的,附近的废旧高楼很适合狙击,这样能省很多事。
他感受着风向,风速,气温,湿度和其他一系列有可能影响狙击的因素,整个人静默好似漆黑的枪架。
一个狙击手就该这样,你要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只为子弹出膛的瞬间而存在,在出膛前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你。
早见飞鸟将枪支上膛,鼻尖微微动了下,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点汽油和咸湿的味道。
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如果真的肉搏战,完全就是给自己招罪受,他要等血腥味出来以后再动,这又不是什么骑士决斗,非得一对一什么的。
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早见飞鸟换了个位置,他得去引诱下,对方喜欢折磨自己猎物,不会选择一击毙命。
萩原研二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他正附身在附近废弃高架悬挂的绳索上,借助高处的优势给早见飞鸟报点,这个世界得多糟糕啊,让一个高中生干这些事。
五分钟后,远处空油罐那里探出点布料的痕迹,赤井秀一唇角上扬,他露出点笑容。
机簧拉开,子弹伴随着细微的声响滑入弹仓。
扣动扳机,撞针激发,子弹离膛!
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刻在肌肉里的本能。
然后是第二枪,第三枪。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更加杂乱的枪声与闷哼呻.吟,早见飞鸟吐出一口气,在他踏出去当诱饵的时候,刚才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了过去,然后就是更加杂乱无序的乱射。
这一次的海风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硝烟和血腥味。
早见飞鸟取回伸缩带,朝着那边已经没有动静的阴影走去。
他用余光观察了下其他方位,没有直接踏进阴影里,而是捡起地上的碎石子扔了过去,里面有一颗是萩原研二附身的。
根据对方的目击,汇报的情况,早见飞鸟连续朝着那边打了好几枪,才屏息确切走了过去,但不是阴影,而是侧边的废旧建筑,对于这种渣滓,他自然是提高一百二十个心思。
赤井秀一说三枪就是三枪,一枪是大腿,一枪是肩膀,另外一枪是腰腹。
都不是致命伤。
早见飞鸟甩了下伸缩带,他利用伸缩带的延长能力,直接从最上方从天而降。
刚才的开枪是为了让麦卡伦认为自己打算从正面过来,受伤的人就是惊弓之鸟,他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面,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从天而降。
利用体重和下降的重力,早见飞鸟直接一个膝击顶在对方的心口,巨大的冲击力让那个躲在隐蔽物的男人感觉胸口一滞,直接喷出一口血。
“就像你没有在第一发子弹杀了我一样,我也给你这个机会。”
早见飞鸟将运动鞋狠狠踩住对方的脖颈,把那张脸踩进地上的血泊里,他随后伸手卸掉了对方的关节,然后掏出带锯齿的刀刃伸进对方嘴里,狠狠一搅,猩红的血液混合着碎裂的牙齿喷了出来。
有几点溅到早见飞鸟那煞白的脸上,显得犹如恶鬼出世。
“在通话之间,你敲碎了你手上那个人五六根骨头,包括不限于下巴,牙齿,膝盖,肘部。”
他每说一个就用鞋底重重碾压着那一块。
“呵……哈哈哈…”麦卡伦蜷缩在地上,满嘴血沫,“你果然和我一样……你想折磨我是吧,反正都是要杀人的,怎么死去都没区别,不是吗?”
“你好吵。”
早见飞鸟一脚将人踢飞到附近的沙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