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第二个目的我觉得还迷雾一团啊,你已经知道多少了?当然,你也可以问我问题了。”
“嗯,我想问你的就是我刚才那个真一针见血的问题。”早见飞鸟歪着头,这才是他想知道的问题。
“fbi和组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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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笑了笑,“的确,你的猜测没错,我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犯罪卿,但是嘛,这个称呼我自己是不喜欢的。”
“果然,我就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太一样,所以你参与进来是因为什么?”黑泽阵从烟盒里抽出新的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该轮到我问问题了才对吧,我想想啊,既然这样,我好奇的是你和早见飞鸟是怎么牵扯上的?琴酒。”
双方都撕扯下第一层面具,眼底都泛着刀剑一样的清光。
“因为他太可疑了,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早见瞬死了,而杀他的人是他儿子,这种事就足够让我怀疑了。”黑泽阵微笑着,他讲述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同样的,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总觉得好像有一条线要串联起来了,但是还差一点,就差几个关键点,他就能发掘出真相了。
“我来这里,当然是因为早见飞鸟在这里啊,我想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莫能两可的回答啊,接下来这个问题不需要你回答,我只是问出来而已。”黑泽阵半眯着眼,瞳孔也微微收缩着,“这个早见飞鸟是真的早见飞鸟吗?或者说他是杀了早见瞬的早见飞鸟吗?”
真是恐怖的直觉。
这是工藤新一脑子里跳出来的唯一想法。
那种仿佛能把一个人剥开的眼神真是恐怖,自己都想找张假面来戴戴了,这样他就没法看透自己的表情了吧。
仿佛丛林里的捕猎者,正露出嗜血的目光狠狠盯着自己,想看看自己究竟如何挣扎。
“好了,不需要你回答,所以接下来轮到你问我问题了。”黑泽阵只是盯着对方一眨不眨地看了十几秒,然后就立马开口揭过了问题。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哦,这个词可能不对,感觉有点亲密了,换句话吧,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帮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早见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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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和组织,实际上没什么关系。”
早见飞鸟疑惑地偏偏头,语气纳闷,“这也太敷衍了吧?”
“的确是有关系,但是要说关系也没那么紧密,因为高层官员有参与的,但是你也知道fbi嘛,混乱的泥潭,各方权力倾轧,加上外面还有cia虎视眈眈,很难说的清,太混乱了。”赤井秀一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他也觉得敷衍,不过就是因为这一池水太混乱,他只能说的这么模糊。
“还是很敷衍。”早见飞鸟评价了下,还是觉得敷衍。
“好吧,我免费赠送你一个消息,比如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位黑泽阵实际上和组织有关系,他是琴酒。”赤井秀一挑选着答案给出了消息。
但是早见飞鸟翻了个白眼,“??就这样?我知道,你说的我知道,我还知道那边五个也和组织有关系,甚至他们的代号我都清楚。”
他意外地愣了下,“那有两个琴酒的存在你知道吗?”
早见飞鸟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那另一个琴酒是已经死了吗?”
“那这个算赠送的吧,琴酒,有两个,是个卧底,曾经叛逃了组织,直到现在,琴酒都还是fbi通缉令上的一员。如何,很有诚意了吧?”
赤井秀一扳回一城,他总算在这种程度上站在高位了。
早见飞鸟点点头,总算是在这个组织听到“琴酒”这个代号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听到这个代号,他都快以为没有琴酒这个代号了。
“你问我知道了多少,我只能说黄昏别馆和乌丸莲耶有关,乌丸莲耶又和组织有关,组织又和不死有关,这里当年应该是乌丸莲耶鱼死网破的挣扎,不过嘛……结果如何我没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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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帮早见飞鸟?
这句话对于黑泽阵来说是不太能理解的事,他没觉得自己是在帮对方。
难道在别人看来,自己和早见飞鸟是这样吗?
真是好笑。
黑泽阵忍不住嗤笑一声,“不,你理解错了,我并没有帮他,只是在某些目的没达成的时候,他还不能死。”
工藤新一有些意外,这种答案在他看来就是和借口差不多,明明怎么看对方都在帮早见飞鸟。当然也不排除,黑泽阵帮完以后达成自己的目的,直接背刺。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这么信,还有问题吗?”
“不,我已经得到我最想知道的答案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犯罪卿你也该休息了吧?”黑泽阵站起身,他手上最后一根烟也抽得差不多了。
工藤新一站起身,递给对方一张名片一样的纸,他笑眯眯地说:“我觉得我们目的差不多,说不定以后可以合作合作。”
黑泽阵没拒绝,他收下了那张纸,就这么离开了。
他出门的时候,赤井秀一也刚扭开门,两个人以差不多相同的姿态审视了下对方。
沉默不语地打量了好一会。
直到早见飞鸟觉得赤井秀一站在门口实在太久了,他下床走到门边,才发现两个人正一言不语地对视,同样工藤新一也探出头来。
两个高中生眨眨眼,打着哈欠然后各自往回走,猛地一下把门带上,谁要陪两个成年人在这玩看谁一动不动的游戏,也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