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语气配合上吐息,让早见飞鸟身体一僵,他撇撇嘴,小声嘟囔着:“秘密。”
“哼。”他冷哼一声,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但绝对不是高兴的样子。
被人抓住自己的信息渠道,却又没办法找出原因,这种事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或者说如果不是早见飞鸟,两个人之间有着合作关系,黑泽阵已经打算想着怎么逼问了。
两个人没什么交谈地走到了隐秘的拐角,这里只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早见飞鸟掏出枪打碎了那个摄像头,颇为不情愿地开口道:“现在,我需要合作伙伴黑泽先生你的协助。”
“抱歉,我不协助不知根底的人。”黑泽阵靠着墙,声音疲懒,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早见飞鸟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决定先抛出点关键的信息,“为什么你想杀了赤井秀一?”
黑泽阵原本垂下的眼皮猛地一抬,如果不是假面的缘故,恐怕更能看出来他的神情变换,他眯着眼睛,嘴角带起危险的弧度,“说清楚,早见飞鸟,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秘密。”早见飞鸟耸了下肩,他撑着围栏,坐了上去,夜风将他散落的假发吹得四散飞舞,每根线条都张狂至极。
黑泽阵一把抓住对方的喉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无法掌控的事情让他很不爽,眼前这家伙非常碍眼,自己从身体里涌现出一股想要把这个碍眼,麻烦给解决的欲望。
早见飞鸟是个变数,而且是有点脱出控制的变数,他骨子里带着隐隐的疯狂,不在乎自己,不在乎一切。
一个人没有在乎的东西,那么就算直接死了也正常,但是早见飞鸟非但没有选择死亡,反而拼命想要活下来,反而想要获取很多东西。
这很反常,很矛盾,加上和犯罪卿有关,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黑泽阵同意了和对方的合作,他甚至愿意陪对方胡闹,也是因为觉得和这个小少爷搞好关系,总是会有用的。
但是,这个有用建立在不会威胁到自己的情况下。
而现在,早见飞鸟知道的事已经触及了黑泽阵的隐私,威胁到了他自己安全范围以内的事情,他察觉到隐约的不安。
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这才是最优解,这才是最有价值的。
“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身上还有很多谜团,你没能找到答案。”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其实很讨厌神秘主义者,那些被谜团包裹着的人,真的让我很反感。”
早见飞鸟撇撇嘴,他察觉到对方正在自己脖子上收力,甚至能感受到一定的窒息与痛苦,但是这比起一枪穿脖,要好上不少了,毕竟那个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我只知道你大概很不喜欢阴阳怪气的人,哦,还有你很不喜欢赤井秀一,或者也可以叫他诸星大?”他的表情很平静,声音里却带着点沙哑。
“继续。”黑泽阵冷着一张脸,没松开手。
“乌丸莲耶,你和他有关对吧?还有这艘游轮上的黄昏别馆,你也有兴趣对吧?还有你最近查到的犯罪卿的案件,消失的子弹以及我家那把气.枪,你替我掩盖了真相,避免我被带去问话,当然啦,我是不会被带走的,这点你纯粹是瞎操心。”
“知道的不少啊,我再替你补充一点好了,你知道了我和谁一起上的船,对吧?”黑泽阵轻笑一声。
早见飞鸟供认不讳,“嗯,我知道。”
他语调古怪地感叹了一句,“真是没想到,你会查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