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怪不得你特意要我来呢。”他嘶了一口冷气,啧啧两声,“真舍得啊,你都不心疼吗?”
“您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好端端的心疼个愚人众做什么?”
“多无情的一句话,你可是被至冬女皇看中,首席亲自点名的贵客,”他声音一顿,忽然带了几分笑音,“而且你在我这儿的记录可还有一条是‘斯黛拉·雪奈茨芙娜’呢,怎么,这么毫不留情地在璃月这地方坑你的上司,你就不担心璃月知道你是个‘愚人众’吗?”
我一怔,却忽然很想笑。
此情此景,旧事重提。
上一次他站在这里以一种毫无自觉的傲慢姿态的看着我的时候,大概我们两个都想不到多年以后居然还能用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提起那件事情。
卡佳,科利亚。
我还记得那两份档案的重量,却快要想不起来当时的心了。
“……你在说什么呢先生,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你们要买所以我卖,很公平的”我弯着眼睛对他露出笑容,一脸诚恳地表示:“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们这可是正经生意啊。”
……什么正经生意,说得冠冕堂皇,煞有其事。
达达利亚眯起眼睛。
你就是知道只有我因为你一句话就来璃月赴这个约。
你就是知道只有我会答应你提出所有荒谬的条件。
至冬执行官的手压在我刚在不久之前写好的东西上,他似乎已经决定好了一件事情,就像当时他不顾我的意愿为我拿来我兄姐的那份牵扯性命与未来的档案,早已习惯随心所欲的末席已经捏住了那份文件,做好了直接带回至冬的准备。
“行啊,我可以答应下来。”
他弯腰凑过来,在马上靠近的那一刻被我伸手按住了喉咙,达达利亚不以为意,他勾起唇角,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倒是不介意别的问题,讨论这东西是其他执行官的任务,只是我都要为你去面对其他同事的怒火和不满了,小黛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好处?”
我一脸谨慎的看着他:“你要什么好处?”
“放心,肯定不是现在就让你和我回至冬,或是确定关系这样的请求。”
他只是要一点甜头而已,不多,就一点点。
这只狡猾的狐狸崽子的目光始终固执地黏在我的脸上,他倾身靠近,手指压在我椅子的边缘处,这个姿势让他毫无保留地跟着仰出自己脖颈的弧线,低哑的声音里浸透着可怜巴巴的讨好和一点软绵绵的期待。
“——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